“姑娘...不是,大爺,您...您到底是何方神聖呀!小的從沒做錯什麼呀!您...您不會是帶小人走的吧!”店小二跪在地上都快嚇哭了。
林玉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了,打了個酒嗝,故作醉意壓粗了聲音:“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怕個屁呀!”
已經喝的酩酊大醉的兩桌客人,剛看到這姑娘進來時,還想著打發無聊上前調戲一番,可一聽到這比張飛還渾厚的腔調,立即扔下銀子,嘴裡大喊著:“鬨鬼了”屁滾尿流的往外跑。
小二聽見客人這麼喊,更是嚇尿了,
“大神爺爺,神仙爺爺,我招...我全招......是老板娘趁老板上貨去先引誘我的......我...我才......我不是故意的。”
“......”林玉竹無語。
“還有...就是平日拿上二兩店裡的碎銀去隔壁賭坊耍兩把,我今天趁一個客人不注意,扣了劍鞘上一顆寶石。”店小二慌慌張張的從懷裡掏出一顆玉石雙手托舉過頭頂。“就這顆,沒了,真的沒乾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神仙爺爺饒命...大神爺爺饒命!”這店小二倒是老實,一股腦的全都交代了。
林玉竹本不耐煩聽著這些雞毛閒事,但看到店小二手裡托著的的玉石,酒卻醒了一半——這就是房遺愛那把國之重器劍鞘上的玉石!那晚在平康坊房遺愛拄著劍耍威風時他見過。
“你這個玉石哪來的?”
“劍鞘上偷偷摳的呀?”
“什麼樣的劍?什麼人拿著?”林玉竹語速焦急。
“什麼樣的劍...挺長的,看著挺有分量,金子的劍柄,瑪瑙珠子穿成的劍穗,白色細皮子的劍鞘鑲著玉石...就這種玉石。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劍,不是李二狗子家那種隨便鐵匠鋪能打出來的。”
“那什麼人拿著的?!”林玉竹基本確定這把劍就是那把國之重器。他感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
“什麼人呀?這個...小的真沒看清......”
“沒看清?!”林玉竹急的差一點拔他的枯木叉子。
“大爺,大神,怎沒看清,那人豪氣買了五斤小店特色燒豬肉,戴著麵具,不過小的確定,是個姑娘!”
“又是女的!”
‘今天是犯了什麼天條,遇到女的,準沒好事!’
“你怎麼那麼確定是個姑娘?”
“哦,雖然這姑娘戴著麵具,但一說話就是姑娘。而且身材渺小......”店小二停頓了一下,壯著膽子抬頭瞟了一眼林玉竹,“...沒您...看上去這麼威武...另外......”
“另外什麼......”林玉竹追問。
店小二擤鼻子嗅了嗅,“那姑娘身上好像有一種和您有差不多的香氣......但比您更多了些貴氣。”
‘差不多的香氣’林玉竹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袖子,就是平日自己香囊的味道。
“你確定跟我身上香囊味道差彆無二?”
“這個您放心,保證錯不了。小的這鼻子在酒樓裡練的比狗還靈,這麼說,我隻要聞聞筷子,就知道哪雙是老板娘的,哪雙是胡寡婦的!”
店小二誇完口,見林玉竹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發現自己又交代了個罪證,趕忙低下了頭。
林玉竹香囊的原料是鬆針磨粉而成。這種香料不貴,也不稀奇。隻不過很少人用。
富貴公子小姐們嫌其不夠華貴,尋常百姓更是隻用的起艾草。所以這種一類香囊基本隻有丫鬟或是江湖人士使用。
鬆針磨成的粉有一種清冽甘香,而這種清冽也不是大多丫鬟們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