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順著顧黎川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觀察室的下方貼著一張皺巴巴的紙片，上麵潦草地寫著：“17號實驗體，接種V7血清後存活28天，保留部分語言能力”。
“語言能力？”柳韻皺眉。
而且為什麼要說是“保留”，難道這隻喪屍本身就會說話。
可除了在基地裡的劉浩，柳韻從未見過有哪一隻低級喪屍擁有語言能力。
這張標簽上寫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在柳韻低頭沉思的時候，十四號觀察室裡的喪屍突然開口了，聲音嘶啞卻異常清晰：“痛......好痛......殺了我......”
柳韻直接呆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
“怎麼了？”一名穿著白色防護服，胸牌上寫著“李博士”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柳韻用手指向十四號觀察室，壓低聲音道：“李博士，這喪屍怎麼還會說話？不是隻有高級的喪屍才會說話的嗎。”
雖然柳韻的異能不能改變聲音，但好在肖陽進入火石基地之後基本沒有怎麼說過話。
因此柳韻將聲音稍稍改變一下，倒是也可以勉強糊弄過去。
不過說多了肯定會露餡，所以柳韻這一路儘量都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
李博士眯起眼睛，透過防護麵罩打量他們：“新來的？”
“記住，在這裡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不準說出去。否則……”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意思很明顯。
要是敢將這些事情透露出去，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說完便直接走到了其他地方，繼續觀察喪屍的情況。
等李博士走遠之後，柳韻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們在做人、體實驗。”柳韻的聲音很篤定。
她剛剛用異能試圖控製了一下這裡的喪屍，發現居然有一部分的喪屍是沒有任何反應的。
她所融合的蟻後基因在她變成喪屍後，對所有的喪屍有著百分百的控製力。
而這些喪屍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就隻能說明——
這些壓根就不是喪屍。
或者說不是天然的喪屍。
“而且看起來已經持續很久了。”顧黎川環顧四周，壓低聲音，“我剛才偷聽到兩個工作人員談話，他們說‘新一批實驗體明天到貨’，‘這批有二十個，足夠完成三期試驗’。”
柳韻感到胃裡一陣翻湧，她想到這兩天在基地內打聽到的一些事情。
火石基地每天都有‘失蹤人員’，而且巡邏隊出任務也常帶‘俘虜’回來。
這些人的來曆，不言而喻。
柳韻沉默著推著車子繼續向前。
接下來的幾間觀察室更加血腥。
有的喪屍肢體被刻意截斷，傷口處有精密的機械接口；有的喪屍皮膚下隱約可見發光的藍色紋路；
還有的喪屍被固定在架子上，身上插滿了管子。
“他們在製造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