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堯躺到柔軟的床上,腰部的酸軟得到了緩解,忍不住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才終於意識到原來自己還活著。
鬱堯累的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上下眼皮一合,幾乎瞬間就要陷進夢鄉當中,但還強撐著精神誇獎了一句。
“花,你知不知道我有無數次感覺自己已經死了,已經見到閻王了,但硬生生的又被你給我硬灌的營養補充劑給救回來了。”
“這種一秒天堂,一秒地獄的感覺,你能懂嗎?”
鬱堯艱難的豎了個大拇指。
“給它……五星好評。”
001都有點不忍心看下去了:“你的喜歡我會幫你傳達的。”
鬱堯說完之後終於放心的暈了,過去沒辦法,誰讓他是一個極其具有社會道德感的五好青年。
……
……
謝之淵在清醒之後,下意識的去抓身旁的人,但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謝之淵皺著眉心,從硬邦邦的地上站了起來,渾身都是因為過度用力導致的疼痛,後頸的腺體被擠壓的有些乾癟,胸前還有幾道已經結痂了的血痕,看著像是被尖銳的指甲撓出來的。
謝之淵拿了一瓶營養液直接灌進嘴裡,休息了兩分鐘才終於恢複了些力氣。
謝之淵已經很久沒有陷入到易感期當中了,這一次實在是太過於突然,也太奇怪了,肯定是有誘導因素,看來要好好的查一下了。
在那麼猛烈的易感期下,自己居然活過來了,而且腺體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要知道,當時醫生是特意叮囑過的。
因為信息素紊亂症的原因,謝之淵的易感期要比一般Alpha更加危險,更加暴怒,若是沒有及時經過疏解或者有效治療,腺體可能會造成永久性損傷,嚴重的話甚至需要切除。
房間裡濃的幾乎要化作實質的信息素,已經被換氣扇更換成了新鮮空氣。
謝之淵已經感受不到那股猶如山林般野花清新的味道。
那味道實在是太淡了,淡的幾乎察覺不到。
謝之淵喉結滾動了一下,舌尖仿佛還停留著細膩柔軟的觸感。
當時他已經陷入了混亂當中,根本記不清那人到底長什麼樣子,隻知道他的腰很細,輕輕鬆鬆的就能掐住。
聲音也很好聽,從一開始的清朗變成啞啞的吸氣聲。
謝之淵看了眼時間,距離易感期爆發之後,已經過了五天,房間裡麵空無一人,甚至都沒有另外一個人存在的痕跡。
他已經離開了?
謝之淵很清楚自己這五天,純粹就是一隻喪失理智的野獸,不允許任何拒絕,任何的忤逆的行為,全部都會以暴力鎮壓,強勢的侵入,汲取那股令他舒服的味道。
謝之淵猛然抬起眸子,看著空蕩蕩的牆壁,眼裡是勢在必得的欲望。
我會找到你的。
……
……
鬱堯一連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還想再睡下去。
鬱堯呲牙咧嘴的從床上爬起來,看著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傷:“……”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騙進傳銷組織不聽話,然後被揍了呢。”
001嘖嘖了兩聲:“給你申請了藥膏,先上藥吧。”
鬱堯睡衣口袋裡猛的一重,拿出來一看,包裝十分的簡潔,上麵是一朵猛烈綻放的菊花,然後四個大字。
護花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