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堯指尖突然摸到了一抹粘膩,本來還有些昏沉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
“謝之淵!!傷!!你後背的傷口扯開了!!”
後背上的疼痛更是刺激了謝之淵,空氣當中濃厚的血腥味夾雜著白朗姆酒的味道,重的像是幾瓶酒在地上潑灑過。
鬱堯想要扭頭去看謝之淵身上的傷怎麼樣了?但下一刻,嘴唇再一次被吻住,掙紮的手腳也被壓在了厚實的衣物當中。
直到三天後,鬱堯才終於扶著腰顫顫巍巍的從臥室裡出來了。
謝之淵赤裸著上半身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扭頭看著後背上的傷口。
縫合傷口用的線幾乎已經嵌進了皮肉當中,因為過度用力而被撕扯開,有大半的線已經脫落。
謝之淵毫不在意地拿了瓶碘伏,反手倒在後背上,然後用剪刀將多餘的線剪掉。
鬱堯紗布重重的拍在謝之淵後背上:“謝之淵!你看你搞的,現在肯定要留疤了!”
謝之淵至於留不留疤,這種是一點都不在意,更何況這道疤痕可是為了救鬱堯,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榮譽的勳章。
“誰讓你突然穿著……來誘惑我的,不然我會忍不住導致傷口崩開嗎?”
鬱堯磨著牙惡狠狠的盯著謝之淵:“所以你的意思是還怪我是嗎?”
謝之淵:“……”
“怪我,是我自己意誌力太差,沒能忍住。”
鬱堯看了看床上已經被揉捏的不成樣子的衣服:“我這幾天穿什麼?”
謝之淵顯然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把自己的襯衫刷的一下子展開:“穿我的衣服。”
鬱堯狐疑的瞅著他,但他現在總不能光著身體出去,隻好勉強將那明顯寬大許多的襯衫給穿上了:“我怎麼感覺你這是預謀已久呢?”
鬱堯有些彆扭的低頭拽了拽衣擺,衣服遮蓋住了小部分的大腿,遠遠看上去像是穿了一條超短裙一樣,露出一截又細又直的腿上麵還印著幾處咬痕和手指印。
鬱堯能勉強從那一堆衣服裡翻出來一條自己的短褲穿上,這樣才不顯得突兀。
謝之淵滿眼無辜,伸手摸上鬱堯的大腿:“當然沒有,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進易感期,而且那段時間我所有的行為都是依照本能去做的。”
謝之淵輕輕的揉著鬱堯被咬的齒痕,遍布的後頸:“我是不是咬的你很疼?”
“你的血液當中,我是可以勉強嘗到一點信息素味的。”
鬱堯也有些好奇:“那我的信息素是什麼味?”
謝之淵:“是山間春天開的漫天遍野的野花的味道,非常的淡,隻有用舌尖仔細品嘗,才能察覺到那一丟丟的甜意。”
鬱堯若有所思:“怪不得我那天嘗你的血也感覺到朗姆酒的味道了。”
謝之淵聽到這話之後,明顯有些激動:“嘗到我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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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之淵現在樣子像是馬上要去給自己一刀,再放點血出來喂給鬱堯。
鬱堯連忙壓住他的手腕,把他這個念頭徹底打消:“我對喝血沒有想法!我又不是吸血鬼,隻是偶然間意外嘗到了一點而已!!”
謝之淵眼裡帶上了明顯的可惜之色:“知道了。”
鬱堯:“彆以為我已經忘記了,快說定位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之淵眉心一皺,身體突然抖了一下:“傷口剛剛好疼。”
鬱堯連忙壓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自己站在身後扯開紗布看了看。
“還有點紅。”
謝之淵轉了個身,抱著鬱堯的腰:‘對不起,我隻是害怕你去我找不到的地方。’
“定位我沒有打開過,隻是一個小裝飾品而已,你如果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就都不用了。”
鬱堯看著謝之淵後背上那三指長的猙獰刀痕,鮮血迸濺到臉上的一幕,再次在腦海當中浮現,心裡剛才累積起來的火氣也散的一乾二淨。
謝之淵都肯拿命來救自己了,而自己還要去糾結那一個從來都沒打開過的定位。
“下不為例。”
謝之淵工作的事情在這幾天推進的非常順利,謝之淵也就抽出了更多時間去陪鬱堯。
鬱堯爬到樹上去摘椰子,他就在下麵張手接著。
鬱堯蕩秋千,他就負責推的高高的。
……
……
“哇!!”
鬱堯竟然鬆開了秋千的繩子,張開雙手去擁抱山林當中吹來的風,有那麼幾秒的時間,整個身體都脫離了秋千的掌控,完全漂浮在半空當中,在下麵的謝之淵看了一身冷汗,但又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驚擾到鬱堯。
等鬱堯從秋千上下來之後,臉上的笑還沒有停下。
就被謝之淵扯著手臂,壓在樹乾上,彎腰撿起一根樹枝,啪啪往他屁股上抽了兩下。
鬱堯一下子被抽懵了,臉漲的通紅,忍不住的掙紮起來。
“謝之淵!!!”
謝之淵臉色鐵青用力的壓著鬱堯的肩膀,顯然不打算那麼輕易的放過他:“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有多危險?萬一風向不對,甚至你移動了一分一毫都有可能直接摔下來!”
鬱堯被抽的嗷嗷直叫,整個山林間都回蕩著他的慘叫:“我知道錯了!!”
001這次完全站在謝之淵一邊:“鬱堯,你就是欠揍,剛才的動作實在是太危險了,這要是掉下去,輕則半身癱瘓,重則直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