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州把玩著的手裡一個大拇指大小的優盤:“除此之外,我還有點好東西想給你看呢,反正調查那天的事,我就順便查了一下你的情況,然後發現你是突然陷入易感期的,我就追著這條線往前又查了一下,你猜……”
謝之淵臉色已經陰沉一片了,不用看優盤裡的內容,他差不多也能猜出來。
顧沉州在指尖彈了一下,U盤掉落在桌子上,轉了兩圈之後停了下來。
“你的家事我就不再參與了。”
顧沉州腳步有些輕快,著急回家給媳婦分享八卦去。
李特助有些狐疑的進來送資料:“謝總,剛才鬱少爺急匆匆的就離開了,是有什麼事嗎?”
謝之淵想到剛才說話時,門口傳來的異響。
看來還有一隻愛偷聽的小老鼠。
“今天下午所有的行程全部推後。”
李特助將資料放下,點頭應了一聲:“好的。”
謝之淵捏著那小小的冰涼的U盤,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它插進電腦當中,是一段很昏暗的停車場的監控錄像。
一個小小的身影,彎著腰,鬼鬼祟祟的靠近車子,然後在沒有關嚴車窗裡噴了幾下手中瓶子當中的液體,走的時候還惡狠狠的踹了輪胎一腳。
監控的最後那個人影抬起頭來,赫然就是與自己同床的枕邊人。
視頻又開始從頭播放。
謝之淵就這樣一遍又一遍的看著,眼皮下壓,遮住了眼底唯一一點溫柔的神色。
鬱堯在出租車內說的那句話,雖然聲音很輕,但是經過放大也能隱約聽清楚。
他要離開。
他留在自己身邊,全都是因為自己強迫他留下的。
鬱堯從始至終就一直計劃著想要離開。
鬱堯……
你可真是……
好樣的。
鬱堯那幾個朋友被從燈紅酒綠的酒吧裡押出來的時候,還以為是有仇人來尋仇了,一個個嚇得兩股顫顫。
剛被抓進包間,既具有壓迫性的信息素如滔天巨浪般傾瀉而下,一個Alpha就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捂著自己的後頸,痛苦的哀嚎。
是來自於同類的,更強大的鎮壓。
謝之淵大半張臉都隱藏在黑暗當中,手腕搭在膝蓋上,指尖夾著一根燃燒到一半的煙。
陰沉的仿佛惡魔召喚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鬱堯為什麼要接近我?”
身後有個黑衣人在他身上踹了一腳:“愣著乾什麼?快說!”
“是鬱堯!是他看不慣所有人都喜歡白樂歌!所以……所以從我這裡要了信息素誘導劑,想報複一下你……”
Alpha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身體抖的越來越厲害,他清楚的感知到房間裡的信息素濃度正在成倍的增長。
謝之淵抬腳踹開茶幾,黑色的皮鞋踩踏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在頂光的照射下,那一張令人驚羨的臉如同惡鬼一樣扭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