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堯的眼睛被一雙寬大的手掌給遮住了,從指縫中看到燈光猛然亮了起來。
原來這房間裡有燈啊……
鬱堯還以為這裡就那麼黑呢。
謝之淵高挑的眉骨在眼下形成一片陰影,完美的遮擋刺眼光線帶來的困擾。
鬱堯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已經適應了,才伸手扒開謝之淵的手臂,慢吞吞的觀察著房間。
房間不大,陳設也很簡單,除了一間浴室之外,就隻有一張床和桌子,就連沙發還是鬱堯被關進來之後才加上的。
鬱堯扯了扯手裡極其沉重的鏈子,除了手上之外,地上還散落著幾條,這是用於捆綁其他手腳的,牆壁鐵門全都是用隔音材料做的,就連鎖從內部都是無法打開。
這房間一看就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建造成的。
鬱堯震驚:“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那麼齊全,你是不是早就想那麼乾了!”
謝之淵用略微粗糙的拇指輕輕蹭了蹭鬱堯眼角,因為長時間的哭泣,到現在眼尾處的紅還沒有消散下去。
“沒有,雖然我確實想過折斷你的翅膀,把你困在金籠當中,做我一人的掌中雀,但這個房間確實不是為你準備的,你漂亮又嬌氣,他太粗糙,太醜陋了,配不上你。”
鬱堯:“謝謝誇獎。”
001:“???”
這是在誇你嗎??
鬱堯現在身上隻穿了一件謝之淵的舊襯衫,過於寬大的衣服遮蓋住了腿根,兩條白生生的腿就這樣盤在床上,上麵是令人觸目驚心的指痕與咬痕。
鬱堯突然看到了牆上被抓撓出來的痕跡,一道道的指痕。
鬱堯伸手輕輕的觸碰著。
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在牆上留下如此之深的痕跡。
之前鬱堯一直昏昏沉沉的,到現在才看清楚鐵鏈,也並不是新的,上麵布滿了斑舊的痕跡,有被磕出來的,有被咬出來的,有新有舊,一看就不是短時間內造成的。
“你……易感期一直都是在這裡過的嗎?”
“這裡是什麼地方?”
謝之淵有沒有瞞著鬱堯:“彆墅的地下室。”
“你的信息素紊亂症,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治愈嗎?現在的醫療水平那麼高,連一個小小的病都治不了?”
謝之淵:“如果真的治好了,那麼我易感期的時候就需要Omega信息素安撫。”
&nega的信息素,那他肯定是不願意的,但是如果不用的話……
光是看著這個房間留下的痕跡,就能夠想象到每一次易感期過的有多麼的痛苦和難熬。
“顧沉州說他那裡有能讓Beta變成Omega的藥……要不然我……”
“鬱堯!”
謝之淵臉色一變,厲聲嗬斥。
鬱堯被他突然加大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你知不知道那種藥對身體有極大的損傷?”
“鬱堯,你絕對不準去碰!不要總想著傷害自己。”
&nega信息素的安撫。”
“鬱堯,我隻要你。”
鬱堯:“我可沒有信息素,也沒辦法讓你標記,無法幫你緩解易感期的痛苦。”
謝之淵捏著鬱堯的手指:“不,是隻有你能幫我緩解,你的存在就已經是我用過療效最好的藥。”
鬱堯看了看謝之淵手上還在流血的傷口,突然彎下腰親了親,血跡沾染在淡色的唇瓣上,像是染上了一層鮮紅的口脂:“那你也不要傷害自己了。”
謝之淵一愣。
謝之淵早就已經習慣了,在控製不了情緒的時候,通過疼痛來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易感期渾身猶如螞蟻啃食的麻癢,也隻有肉體上的疼痛,才能勉強壓下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