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淩白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鬱堯尾巴上麵。
大半的尾巴都浸在海水當中,細瘦的腰連接著圓潤的魚身,陽光自上而下落在銀白色的鱗片上,上麵的水珠反射出細碎的光。
幾條藤蔓順著石頭遊走,輕而易舉的扯住鬱堯的手腕。
鬱堯一點不害怕,反而勾著那一截藤蔓測試鬆緊度:“你是木係?”
宮淩白站起來活動了一下,上衣已經被扯的全是破洞,乾脆就一把脫掉了,八塊累累分明的腹肌,整齊的排列在腰腹處。
小麥色的皮膚上有好幾處猙獰的疤痕,彰顯著男子氣概與凶狠。
與謝之淵相比,宮淩白的臉型要更淩厲一些,身上帶著極淡的血腥氣,還有隻有在戰場上才能鍛煉出來的極其敏銳的神識。
001:“你注意點兒,他可不像上個世界的謝之淵一樣好說話。”
鬱堯:“……你是不是有什麼錯覺?謝之淵好說話嗎?”
001:“……”
“最多就是讓你三天下不了床而已,你麵前這個可是真能殺了你。”
隨著宮淩白的靠近,鬱堯不閃不避,雙手撐在石頭上,仰著腦袋看宮淩白。
宮淩白居高臨下的盯著鬱堯,在陽光下曬了一段時間,頭發已經乾透,蓬鬆的鋪滿了整個後背。
“既然想要殺我,那你為何又要救我?”
宮淩白緩慢蹲下身體,剛才還平靜的麵容,突然閃過一絲凶惡,結實的大掌一把掐住鬱堯的脖子,溫順的纏在鬱堯手上的藤蔓也開始沿著小臂向上蔓延,並不斷的收緊,在極其嬌嫩的皮膚上勒出一道一道的紅痕。
鬱堯感受到脖子上輕飄飄的力度,宮淩白隻是裝模作樣的嚇唬他而已,實際上根本沒有用力。
鬱堯眯著眼睛笑了一下:“真的不摸嗎?”
下一秒,宮淩白的手掌非常誠實的落在鬱堯魚尾上。
觸感非常的奇特,鱗片觸手是冰涼的,堅硬的,但是鱗片下的皮膚又極其的柔嫩,鱗片鋒利,輕易的就可以切開皮肉。
這句看似柔弱的人魚,其實自身就是一個極大的殺器。
進度值+1+1+1+1(9/100)
“花!我就知道沒人會不喜歡這條魚尾!”
宮淩白單膝跪在石頭上,身體落下的陰影幾乎將鬱堯完全的包裹起來,宮淩白指尖纏繞著一縷銀白色的發絲:“你知道你的邀請代表什麼嗎?”
鬱堯用手臂支撐著身體,微微抬起上半身,唇角在宮淩白下巴上一蹭而過:“你喜歡嗎?”
宮淩白十分誠實的揉了揉鬱堯的魚尾:“當然。”
“你的血對被喪屍抓咬的人,傷口恢複有效果嗎?”
不愧是世界男二,那麼短的時間內就想到了鬱堯身體的特殊之處。
鬱堯微微聳了下肩膀:“不知道。”
宮淩白指尖撚著一縷發絲沉思著:“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不許對外說出去。”
鬱堯微微歪著腦袋,像是單純極了:“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宮淩白兩指用力的捏住他的下巴,兩人貼的極近,鼻尖幾乎撞在一起。
明明是曖昧至極的動作,宮淩白眼裡卻隻有一片冷漠。
“你的偽裝在我這裡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