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問完問題之後,等了片刻,也沒有聽到回複,狐疑的將手機拿到麵前看了看,上麵明明通話正常。
“穆總?”
鬱堯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催促的聲音,嘴角勾的笑更加明顯了:“穆總怎麼不回複呀?”
穆徹寬大的手掌用力掐在鬱堯下巴上,很快,壓出一道紅印:“鬱堯。”
鬱堯撇了撇嘴:“穆總好凶啊~還是讓薑堰燼出來陪我吧。”
薑堰燼在身體裡激動的上躥下跳,根本不顧穆徹的反對,直接衝了出來,他是主人格,作為副人格的穆徹根本無法壓製。
薑堰燼乾脆利落的掛掉電話,把礙事的手機扔到一邊,迫不及待的壓著鬱堯的肩膀就親了下去。
鬱堯沒想到薑堰燼冒出來的會那麼突然,一下子被親的有些懵,但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次親吻他並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直勾勾的,眼含笑意的望著薑堰燼。
或者是在看隱藏在腦海深處的另一個人影。
穆徹和薑堰燼的身體感受是同步的,鬱堯唇瓣的柔軟甜美一並印在他的腦海當中。
薑堰燼看著鬱堯泛著紅暈的臉頰,忍不住的喃喃喊了聲:“哥哥……”
鬱堯被這聲哥哥叫的渾身都顫栗起來,眼底的興奮幾乎快要溢滿了:“你剛才喊我什麼?”
“哥哥。”
薑堰燼聽話的重複了一遍,腦袋在鬱堯頸窩處蹭了蹭,抬起的眼睛裡滿是強勢到有些執拗的喜歡。
“哥哥……好喜歡你。”
進度值+1+1(38/100)
鬱堯抬起指尖,輕輕的在薑堰燼眼角撫摸了一下。
這粘稠的情誼,他並不是沒有見過,但一般隻出現在任務結束後,生死存亡之際。
薑堰燼第一次見麵,甚至相處的時間都不到半個小時,那麼濃的愛欲又是從何處而來的?總不會是憑空產生。
難道這個世界還有自己不記得的事情發生過?
鬱堯睫毛抖了一下,掩蓋住逐漸沉下去的思考:“有多愛我?”
薑堰燼唔了一聲,腦袋歪了一下,神色間還帶著些幼童特有的稚氣,突然又咧嘴笑了起來,忍不住的蹭了蹭鬱堯的耳垂:“可以把心剖出來給拿來玩的愛。”
“正好這裡還有刀呢,哥哥如果不信的話……”
薑堰燼飛快的撿起扔在地上的刀,說著就要往自己胸口刺。
鬱堯被他這說乾就乾的氣勢給嚇到了,刀尖已經劃破了,衣服刺進皮肉當中。
鬱堯暗罵一聲,衝過去就要抓刀子。
薑堰燼害怕鋒利的刀刃會傷到鬱堯的手指,可惜的嘖了一聲,隻好收回了剖心的手,刀尖上懸著一滴粘稠血液,將落未落。
鬱堯大驚,飛快的扯開薑堰燼的衣服想要檢查傷口:“薑堰燼!!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如果心臟破了,你會死的?!”
薑堰燼看上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是危險的錯誤的:“沒關係啊,隻要哥哥你高興的話,死就死了。”
鬱堯一把從他手上把刀子搶過來,然後扔的遠遠的。
“聽我話嗎?”
“聽!”
“以後不許再動刀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薑堰燼顯然不想聽話。
鬱堯隻能放軟了聲音,用顫抖的手掌托住薑堰燼的側臉:“阿燼,你最聽哥哥話了,不是嗎?”
薑堰燼這才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我不碰了。”
鬱堯獎勵似的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很好,以後乖乖聽話,還會有其他……”獎勵。
在看清薑堰燼胸口的情況時,鬱堯未儘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口。
薑堰燼胸口處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更多的都是針眼同一個地方,不知道紮了多少次才能留下傷疤。
而剛剛被匕首戳出來的傷口,此時還在流血,鮮紅的血液將白襯衫染成一片血紅,濕答答的貼在胸口處。
薑堰燼低頭看了一眼:“是不是很醜?”
鬱堯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怎麼……這是怎麼了?”
薑堰燼作為穆家的小太子爺,不應該從小千嬌萬寵嗎,為什麼身上會有如此之多的傷痕?
鬱堯處理傷口的手一直在抖,緊緊的抿著唇,一句話不說。
薑堰燼有些緊張的盯著鬱堯,不停顫動的睫毛。
“穆徹!都怪你!為什麼不把這些疤痕去除了?現在哥哥看到又要傷心了!”
——為什麼要去掉?可是活著的證明。
薑堰燼:可是哥哥很傷心!我要怎麼和他說?萬一他哭了怎麼辦?
好在傷口並不深,清理過之後就不再流血了,鬱堯用一塊紗布包裹好。
“薑堰燼,這傷口怎麼回事?”
鬱堯終於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
明明麵前還是這一副樣貌,可眉眼間卻帶上了一絲清冷淡漠,還有抹不去的疲倦。
鬱堯:“……”
“你又是誰?”
江寒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開口:“薑堰燼害怕。”
又過了十幾秒,才像是回過神來:“江寒。”
鬱堯:“……”
“沒了?”
江寒懶洋洋的瞥了鬱堯一眼,看上去馬上就要閉上眼睡著了:“嗯。”
“所以這些傷口是怎麼來的?”
江寒還是那副和我沒關係,讓我睡覺吧的表情:“做實驗。”
鬱堯心中駭然,隻是胸口一角,便有如此多的痕跡,那身上的其他地方呢?
誰敢拿小太子爺去做實驗?
薑堰燼到底是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格。
人格定不是隨隨便便產生的。
——江寒:好了嗎?
——薑堰燼:問問他還生氣嗎?不生氣的話就讓你回來。
——穆徹:嗬,膽小鬼,自己都不敢出去麵對。
——薑堰燼:你出去?
穆徹不說話了。
江寒一副累極了的樣子:“你說不生氣。”
鬱堯:“……啊?”
江寒言簡意賅,一個字都不想多說:“說。”
鬱堯:“不生氣。”
下一秒,薑堰燼就被擠出來了。
江寒眼睛一閉就沉睡到意識深處,任由薑堰燼,怎麼喊都不肯出來。
薑堰燼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哥哥。”
鬱堯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為什麼要躲我?”
薑堰燼低著頭絞著手指抬起眼皮,小心的瞅著鬱堯:“怕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