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架子坐在鬱堯對麵的位置上麵就這樣,眼眨都不眨……沒有眼的盯著鬱堯。
鬱堯早就習慣了時刻盯在他身上的視線,抱著湯碗喝完最後一口,舒服的歎了口氣。
下著雨的夜晚,喝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疙瘩湯,渾身都暖和起來了。
骨頭架子十分主動的端著碗去清洗,但是碗太重了,他現在骨頭還沒長好,剛端起來,手腕骨就斷掉了,連帶著碗一起砸在桌子上。
鬱堯:“……”
“要不還是我來收拾吧?”
骨頭架子這次非常堅定,把鬱堯推到沙發上麵,讓他看電視,自己去洗碗。
鬱堯眼睛雖然盯著電視,但是耳朵一直豎起來,聽著廚房的動靜,時不時的有碗砸在池子裡的嘩啦聲,還有骨架碎裂又被重組的哢嗒聲。
鬱堯聽得一陣牙疼。
001:“如果這個骨頭真的變不回來了,怎麼辦?”
“你這輩子難道就要和這個骨架一起生活了嗎?”
鬱堯:“難道不該問問你們係統嗎?這是安排的什麼人設?”
“人魚那個就先不說了,至少還占半個人,那這個呢?”
001:“……”
骨頭架子在經曆了好幾次重組手骨的過程,終於艱難的把碗給清洗完了,把自己擦拭乾淨之後又坐到鬱堯身邊。
鬱堯:“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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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個骷髏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是鬱堯總覺得他此時是在笑。
鬱堯摸著他的手骨,又摸了摸大腿骨:“還記不記得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骨頭架子搖頭。
沉睡的時間實在是太久太久了,這些生前的事情他已經完全都不記得了。
“沒事,破譯出棺材上的字,就知道你叫什麼了。”
鬱堯拿了個抱枕,扔在他的腿上,自己躺了下去:“彆亂動,我看會電視。”
骨頭架子手臂無錯的伸直在半空當中,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落在鬱堯腰上。
“各位觀眾朋友,歡迎收聽今日的晚間新聞,近幾日,我市爆發罕見的暴風雨天氣,若無必要,請各位市民在家中謹慎外出。”
“預計時間為三天左右,各位市民不必驚慌。”
暴風雨來得極其突然,很多人都被困在了外麵,為了安全,也隻能暫時就近找地方度過這艱難的三天。
鬱堯慶幸老師有先見之明,看到雨越下越大,就立馬讓他們都回家了,不然就要一起困在那個偏僻的考古地裡,在墓地裡睡上三天了。
鬱堯伸了個懶腰,窗外的雨水打在玻璃上麵,滴滴答答的像是在演奏一場漫長的音樂會。
鬱堯困倦的打了個哈欠,不知何時就閉上了眼睛,電視的光打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一張俊秀的麵容,電視上麵咿咿呀呀的聲音成為了虛幻的背景音。
骨頭架子小心的用指尖點在鬱堯的鼻尖處,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微弱的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骨頭上,水蒸氣讓骨節的彎曲都變得順滑起來。
骨頭架子小心的屈起指尖蹭了蹭鬱堯的臉,又勾了勾那長的過分的睫毛。
鬱堯今天工作了一天,是真的很累了,睡得十分沉。
電視上的聲音突然加大,骨頭架子嚇了一跳,想伸手捂住鬱堯的耳朵但看到自己的骨頭,什麼也擋不住,又有些沮喪的放下了手。
伸長胳膊去夠放在沙發另一端的遙控器,想要把電視給關掉。
“你真愛我嗎?可為什麼我感覺不到?”
“我愛!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此時,電視劇當中也是雨天和窗外的天氣交相呼應,狼狽的男女主兩個人站在瓢潑大雨當中對峙著。
骨頭架子對這種不感興趣,抬手就要關掉,但就在此時,男主突然摟住女主的腰,用力的親吻下去,曖昧的音樂聲響起,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攝像機圍著二人轉了個圈,最後定格在一起的唇瓣上麵。
骨頭架子手上的動作遲疑了兩秒,借著燈光低頭去看鬱堯。
鬱堯身上的皮肉很白,但是那雙唇卻是紅潤的過分。
骨頭架子用手指按壓在下唇瓣上壓出一個小小的凹陷。
鬱堯張嘴咬住打擾自己睡覺的手指,不滿意的哼了聲。
骨頭架子感覺自己的腦門都快要變成紅色的了,手臂僵硬的一動也不敢動,頸骨卡嗒一聲。
鬱堯翻了個身,牙齒略微一咬,好不容易睡熟了,總有東西來打擾他的睡眠。
骨頭架子彎下腰凝視著麵前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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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架子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第一時間是不知所措,而後便是新奇感,讓他歡呼雀躍。
骨頭架子好奇的探索著未知領域,若不是眼眶的位置,空洞洞的,恐怕此時都要閃著亮發著光了。
鬱堯睡得再沉,也被這番不知輕重的玩樂給折騰醒了。
鬱堯困倦的睜開眼,對上一個骷髏頭呼吸下意識的停止了兩秒。
鬱堯嗆咳了幾聲,強硬的捏著骨頭架子的腕骨將他的手拽出來:“你要謀殺親夫嗎?”
骨頭架子看著自己骨頭上沾染的水漬,鬼使神差的送到了自己嘴前,觸碰到堅硬的牙齒,隻能遺憾的又放了下去。
鬱堯:“……”
“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個正經骨頭。”
001:“你也不想想之前遇到的人,有一個是正經的嗎?”
鬱堯:“花,你說的對。”
“男人就算變成骨頭架子了,也不老實。”
骨頭架子無辜的歪頭,他不知道自己剛才在做什麼,隻是憑借本能來行事。
暖色的光映在白潤的骨頭上麵,莫名的帶了一絲神聖,鬱堯伸手在他圓潤的頭骨上敲了一下。
鬱堯把骨頭架子拽進浴室,讓他自己清洗乾淨。
骨頭架子以為鬱堯生氣了,伸手拽住他的衣服,咬了咬牙把自己剛才作怪的那個手直接掰了下來,扔到一邊。
鬱堯:“……”
鬱堯:“……”
鬱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