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堯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所以一直在王府內修養,並沒有去上早朝,而朝中的大臣,早就已經習慣王爺這體弱多病,時不時告假的樣子,就算他長時間沒出現,也沒人提出質疑,甚至大鬆一口氣。
鬱堯家中這一待就待到了立冬的時候,宮中已經提前讓人來傳信。
鬱堯需要一同去赴宴。
小書給鬱堯挑了一身符合節日濃厚喜悅氣息的紅色的衣袍,微微收腰,襯的整個人亭亭玉立,頗有君子之姿。
鬱堯不知從何處摸出來一把折扇,嘴角含著淺笑,輕輕一搖。
小書把一些配飾,一一添置在鬱堯衣服上麵。
“王爺這樣子,不知道要迷倒多少懷春少女呢?”
“可惜,本王已有心儀之人,這狹小的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狄九安排好馬車在門外候著,之後進來找鬱堯,看到他這一副打扮,自從進來,眼睛就粘在鬱堯身上根本扯不開了:“王爺心儀之人是誰?”
鬱堯有些輕佻的摸了摸狄九的下巴:“當然是你了,我的小心肝。”
小書表情麻木。
自從他撞破兩人的奸情之後,他們是絲毫不加掩飾了,在他麵前動輒抱一下,親一口,每天晚上都把自己趕出去。
小書從一開始生氣到後麵已經逐漸習慣了。
狄九每天忙完之後幾乎和鬱堯寸手不離端茶倒水捏腿擦臉做的個個精細,就連小書有時都做不到如此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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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九把狐裘身後自帶的帽子給鬱堯帶上,一張臉顯得更加的小了。
在狄九的嚴格監督下,鬱堯這段時間胖了幾斤,臉上也有些血色了。
“走吧。”
因為要去宮中,所以隻帶了小書和另一個貼身的隨從。
狄九不在意任何目光,直接就鑽進馬車當中。
鬱堯伸手烤著炭盆,掀開簾子朝外看去。
今天立冬,外麵熱鬨的很,各種小吃攤的攤主大聲的極力吆喝著,儘管臉都凍紅了,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鬱堯看著那一串串晶瑩剔透又紅彤彤的糖葫蘆,有些眼饞,等一下還要去宮中用膳,隻好壓下了心中的念頭,等到下次有機會再吃吧。
馬車駛過鬨市區之後,周邊就安靜了下來,狄九坐在鬱堯對麵將簾子掀了起來,手伸出去拿了個東西。
一串圓滾滾的糖葫蘆,神奇般的出現在了馬車當中。
鬱堯:“!!!”
“你怎麼知道我想吃這個?”
“盯著賣糖葫蘆的小販盯了有十息。”
鬱堯:“那麼明顯嗎?可是等下宮中的飯菜也很好吃……”
狄九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吃一兩個不礙事的,剩下的我吃。”
鬱堯立馬美滋滋的把糖葫蘆接了過來,外殼的糖看著堅硬,實際上一咬就裂開了,山楂果肉綿密酸甜,搭配著外麵的糖衣,刺激口中不斷的分泌出津液。
鬱堯吃了兩個之後就停下來了,舔了舔唇瓣,明顯還有些依依不舍:“給你。”
狄九三兩口就將剩下的糖葫蘆給吃完了。
“糖葫蘆好吃嗎?”
鬱堯吃到了想吃的東西,整個人都快樂起來:“好吃。”
“可我剛剛吃的太快了,沒嘗出來是什麼味道的?”
鬱堯有些遲疑的張嘴啊了一聲,腦海裡不合時宜的出現豬八戒那副憨厚的樣子。
鬱堯嘴角可疑的哆嗦了兩下,憑借強大的意誌力才將笑意給忍了回去:“那要不然……派人去買一串?”
鬱堯嘴角沾著化開的糖衣,染的唇瓣亮晶晶的,狄九喉結猛的滾動了,眼眸中的暗色更加幽深,黑暗聚集成一團極其可怕的風暴。
狄九伸手拽住鬱堯的胳膊,馬車適時的顛簸了一下,鬱堯身體站不穩,整個都撲到狄九懷裡。
“不用了,我嘗嘗王爺口中的味道就可以了。”
“冒犯了。”
下一刻,鬱堯唇瓣便被人咬住,細細品嘗,將那一絲絲殘存的甜意全部吞入口中,沉進肺腑。
口中殘存的酸甜滋味被再次勾了出來,在雙方呼吸間不斷的交換,纏綿,最後變成黏糊糊的蜜糖。
鬱堯被親的眸光含水,鼻尖泛紅,衣領散亂。
“等下要被陛下看出來了。”
“那又如何,我們早已經私定終身,就算是陛下也無法將我們分開。”
鬱堯笑著輕輕啃咬狄九的唇瓣:“千歲大人有那功能與我私定終身嗎?”
“隻說大話,有何意思?”
狄九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被激怒,寬厚的大掌整個扣住鬱堯的後腰:“王爺知道宮裡那些醃臢手段嗎?”
“宮裡的太監寂寞時創造的那些手法,怕是王爺看到就要被嚇哭了。”
鬱堯有些驕傲的微微揚起一下吧,雖然這個世界還沒有動真格的,但是之前可是各種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玩了個遍:“千歲大人不要太小瞧本王了,我也不是什麼純情小白兔。”
“是嗎?”
“大人知道有種東西……”狄九壓低了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訴說。
鬱堯聽得眼睛都瞪大了:“這真可以嗎?”
“當然。”
001一點兒也不想接收這種知識,他可是一個有三觀,有道德,正義,善良的三好係統啊,現在怎麼全接收的這些不良消息!!
鬱堯突然感覺自己的腰和屁股同時疼起來了,默默的讓自己遠離了狄九。
但還沒有成功,腰上就傳來一股巨力,再次被拽回懷裡:“王爺,這是害怕了嗎?”
鬱堯心裡確實有些打鼓,但麵上依舊鎮定,甚至反調戲回去:“我聽說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作用在你們身上的東西。”
狄九眉尖一挑:“王爺想試試?”
鬱堯瞬間警惕起來,答應的那麼快,甚至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那麼兩人說的絕對不是一樣東西!!!
這是鬱堯被坑了多次之後得出來的經驗,他才不會輕易跳下這個坑呢。
“沒興趣。”
狄九有些可惜的嘖了一聲:“那好吧,等王爺感興趣的時候可以隨時叫我,我心甘情願為王爺服務。”
宮內是禁止騎馬和坐車的。
但是鬱堯身體特殊,加上皇帝的特赦,也成為了唯一一個能夠正大光明駕著馬車,一路從宮門來到大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