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完全沒招了，乾了係統那麼多年，還是頭一次如此無力，隻能微笑鼓掌：“好的，好的，那你就當他是你那個乖巧聽話懂事的好徒弟吧！”
“隻要到時候彆哭著找我就行了。”
鬱堯看著麵前在花葉當中揮舞的身影，越發的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絕對就是自己那個乖巧聽話懂事的好徒弟！！
自己的眼光是絕對不可能看錯的，他和之前那些神經病變態絕對都不一樣！
這可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
巫燼一連練了幾遍，將體內的靈力壓縮在一起，最後一擊甩向遙遠的山上，恍惚間看到無數飛禽撲閃翅膀。
巫燼剛才練劍的時候還遊刃有餘，現在來到鬱堯麵前，突然又有些遲疑，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學習的成果能不能讓鬱堯滿意：“師尊，我這段時間修煉的怎麼樣？”
“可以，很可以！”
“非常可以！！”
進度值+1+1（/100）
巫燼的進步可以說是飛快的，以他的修煉進度，說不定過不了百年就會元嬰，可以說是未來不可限量，是個妥妥的飛升苗子。
鬱堯想到這裡的時候，眼底的笑意還未完全凝固起來，又突然想到剛把他撿回來，是掌門說的話。
“鬱堯，你切記……不管你要如何教導他，我隻有一點要求。”
“半魔，不可飛升！絕不可！！”
鬱堯拍了拍他的肩膀，掩蓋住那一瞬間的不自然：“練得很好，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也沒有鬆懈！”
巫燼的視線始終都停留在鬱堯身上，他的一舉一動全都映在眼裡，雖然迅速，但還是發現了那一瞬間的凝滯。
是為什麼？師尊想到什麼了嗎？
“師尊，是我有什麼地方惹你生氣了嗎？”
“沒有，你那麼聽話，能有什麼事情惹到我？”
“沒事，我剛剛隻是突然想起來師兄找我還有事。”
“怎麼了？”
兩人一同並肩進入巫燼房間裡麵，鬱堯把發生的事情和他說了一下。
“所以現在師兄他們就下去查探了，現在還沒來消息，也不知道順不順利。”
“半魔？很可怕嗎？”
巫燼儘管剛來餘山派的時候年紀很小，但也清楚的記得掌門師伯在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個半魔的時候，他極其抗拒厭惡的神情，儘管因為後麵的相處也產生了一些師侄之情，鬱堯失蹤被困的時候，巫燼幾乎就是由掌門親自撫養長大的，但那種眼神卻始終揮之不去。
後麵他也了解了許多，知道大家害怕的原因，也厭惡自己的這層身份，但卻無法與之剝離開。
鬱堯轉身伸手戳在巫燼胸口處，引領他去觸碰自己的心跳，感受自己的體溫：“唔……其實不是半魔可怕，控製不住自己心境，想法的人才最可怕。”
“巫燼，你說，一個人若是連自己的欲望，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愛好，自己喜歡的人都無法控製住，那他還算是一個人嗎？就連魔頭都有自己的喜厭。”
巫燼呼吸微滯：“控製不住自己欲望的人？”
鬱堯背著手溜溜達達的，又把自己扔到了床上，舒服的歎了口氣，大床果然還是要比躺椅更舒服：“對，不過這種說法其實比較唯心，是故意不想去控製不住，任由他發展，還是已經完全無法控製？”
“怎麼了？我的小徒弟，現在是有什麼不能說出來的欲望了嗎？”
鬱堯單手撐著腦袋，側著身體笑盈盈的看著巫燼，身上的衣服也不好好穿，因為這種姿勢露出半截肩膀。
進度值+1（25/100）
“師尊……”
鬱堯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巫燼快速的來到床邊坐下：“師尊，人的欲望都分為什麼？”
鬱堯：“很多種，貪欲，愛欲，色欲。”
“多種多樣的欲望，總有一項引著你誘入深淵。”
鬱堯說到最後那兩個的時候，目光不住的停留在巫燼身上。
練完劍後隻是鬆鬆垮垮的將外袍給披上了略微移動，就會露出裸露的上半身。
巫燼此時正陷於自己的糾結當中，竟沒發現鬱堯的眼神，完全應該不是一個師尊應該露出來的。
“若我真的有那一天控製不住，師尊會怎麼做？”
巫燼弄完之後似乎又覺得這個問法不對。
“師尊，我是半魔，如果我有一天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話，我想請你親自……殺了我。”
鬱堯陡然靠近，手中化作簪子的利齒劍橫在巫燼脖子上。
“小徒兒，你知不知道一般說出這種話的人，證明他心中已經有了不可控的欲望，所以會害怕會緊張。”
鬱堯叫小徒兒的時候尾音總是咬著，顯得輕飄飄的。
“嗯？”
“所以你心中的欲望是因為誰？又是因為什麼呢？”
巫燼不敢直視鬱堯的眼睛，喉頭梗塞：“我……”
鬱堯這話其實就是在逗著小孩玩，但奈何巫燼不懂這種情趣，完全當成了鬱堯真的是在質問自己，一時之間，竟還有些慌了。
到自己做的那些小動作，全都被發現了嗎？
師尊會怎麼辦？他會罵自己嗎？會失望嗎？會不要自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