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謝家就如同上輩子的沈家一樣吧,讓他也嘗嘗滿門覆滅的下場。
謝卻山盯著她語氣淡然,並不在意她的‘威脅’,眼色陰冷:“成親前我就說過,我不可能愛你。”
“如今你用和離逼我也沒用,倘若你真想和離,我也不會同意。”
“沒彆的事,我先走了。”
沈姒瞪大眼睛,為什麼不願?
他本就不喜歡自己,為什麼要把自己困在他身邊!
“謝卻山,你以為你不同意我就沒辦法了嗎,我們各自簽字和離也免得到時候鬨的太難看,你彆逼我!”
謝卻山皺眉盯著她,顯然她確實很會鬨,三年前他拒婚了,陛下降旨自己還是得娶她。
“沈姒,要麼你就彆嫁給我,既嫁給了我就不可能和離,除非我死了。”
說完就大步離開。
沈姒氣地踢柱子,眼睛都紅了一點:“太心狠了,怎麼有這種不講理的人!”
他還是想看著自己生不如死才甘心!
不行還得去求陛下。
寧德宮。
顧令筠聽著劉朝恩彙報沈姒和謝卻山的事。
“謝侯夫人確實被冷落三年,謝侯常年在外也不去後院,夫人常向謝家二老哭訴,但並沒有什麼用。”
男人換上常服,龍袍被擱置在衣架上,玄色長袍垂落更為尊貴。
顧令筠坐下拿著奏折喝了一口茶:“她見了謝卻山?”
“是,夫人主動提了和離,謝侯沒答應。”
劉朝恩恭恭敬敬地彙報。
如此,看著更像是夫妻生了嫌隙,小吵小鬨。
小黃門在外麵稟報:“陛下,謝侯夫人求見。”
劉朝恩不敢去看陛下的臉色,昨夜一鬨陛下心裡估計也有些煩了吧。
這畢竟是家事,陛下怎麼好管。
顧令筠揉了揉太陽穴,這次倒是沒聽到那女人聲聲泣泣的大喊大叫:“宣。”
劉朝恩退下,有眼力見地遣散其餘人。
沈姒規規矩矩地走進來,看到陛下連忙跪下行禮:“參見陛下。”
上座龍章鳳姿的男人並未開口,隻是翻看著手裡的奏疏。
室內一時沉默。
沈姒昨晚無禮完全是被嚇到了,現在哪敢那樣,安安分分的跪著,動都不敢動。
哪怕膝蓋跪得生疼,她眼裡蓄淚,忍著不哭。
顧令筠掃了她一眼:“何事?”
沈姒低著頭眼淚一點點往下掉,她委屈不已:“我想和離,可是他不答應。”
“陛下,我不回去,我留在宮裡在太妃娘娘身邊伺候行不行?”
和離的事可以慢慢來,但她絕對不要回去了。
顧令筠聲音冷了幾分:“國有國法,宮有宮規,你一沒夫亡,二夫沒過錯,三沒夫妻兩異,怎可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