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貴妃就等著她為自己狡辯:“陛下,太妃,這件事或許真跟謝夫人無關呢,臣妾剛才就是妄加推測。”
太妃當然第一個不信,她站起來早就看慣就宮裡這些人的明爭暗鬥:“陛下,本宮相信謝夫人是無辜的,這件事應當徹查。”
顧令筠手裡還拿著一張經書,他抬起來對著燭光看了眼:“兩種字體,孰是孰非已經很清楚了。”
“劉朝恩,令皇城司徹查。”
“領旨!”劉朝恩正要詢問在場的人。
沈姒指著後麵角落裡端著酒壺的宮女:“抓住她。”
旁邊的小太監動作很快,撲過去把想跑的小宮女抓住。
劉朝恩過去看了一眼,讓人帶上殿去。
太妃皺眉聲音冷凝:“抬起頭來。”
那小宮女緩緩抬頭,滿臉癲狂地看著她:“太妃,我家娘娘向你問好!”
隨後小宮女吐血倒地。
劉朝恩眼皮子都沒動一下,這種事太常見了,叫太醫都是浪費時間,他按照流程探了一下小宮女的鼻息。
“回陛下的話,此人已服毒自儘。”
“查。”顧令筠臉色略微不悅,今天這個日子,死人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太妃忽然雙眸泛紅,臉色疲憊:“不用查了,本宮知道是誰了。”
她無力坐下,滿臉神傷。
顧令筠皺眉看她:“太妃…”
太妃擺擺手:“陛下,本宮想自己解決。”
顧令筠微微頷首,看向下麵還跪著的女人:“起來。”
“謝陛下。”沈姒被小宮女扶起來,身形微晃,她抬頭盯著陛下手心有些發疼,她足足放了一年的血。
手心用再好的舒痕膏都還有一條細小的疤痕,上輩子沒送出去,這輩子依然…沒送出去。
也幸好沒送出去,不然她永遠沒辦法原諒自己。
可是不對啊,太妃娘娘突然薨逝不是因為自己的經書,那是什麼?
她不由得看向寧貴妃,在她那張漂亮的臉上看到了奸計得逞的笑。
沉香觀音像…
沉香…
沈姒想起上輩子,房間裡總是縈繞的沉香味,還有自己總用的安神香,也是太妃娘娘給的。
不能聲張,她垂下眼瞼,還不確定,等宴會風波過去了,再讓太妃娘娘查。
“果然是誤會謝夫人了,不過還好歹人沒能得逞,太妃必然壽比南山!”
寧貴妃趁機說話,朝著太妃殷勤地拜禮。
沈姒掃了她一眼,真是會得寸進尺,好的壞的都讓她說了。
“皇帝,本宮乏了,姒姒你陪本宮回去。”太妃聲音都綿長乏力了一些,讓沈姒跟著自己一起離開。
顧令筠站起來:“太妃好好休息,沒能讓太妃高興,是朕的疏忽。”
太妃卻是耐人尋味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拉著沈姒離開大殿。
沈姒扶著太妃出去後雖然風冷,可人卻清醒舒服了很多。
“太妃,到底是誰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