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裴昱一夥剿滅宋萬,要取梁山的消息便傳到了祝家莊。
祝家莊本就對近在咫尺的梁山防範頗深。
可一來梁山也沒有成氣候,除了那個新來的林衝外,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二來祝太公年歲大了,隻想守住自己一畝三分地,安穩度過晚年,戰端一開死幾個兒子可就劃不來了。
所以暫時還沒有跟梁山動手,可現在梁山之主若是換成裴昱。
就憑借著他那支訓練有素的軍隊早晚必成心腹大患。
“既然如此,那就提前動手,趁他們立足未穩,提前剿滅梁山。”
祝家莊議事大廳中,三子祝彪拍案而起,向祝太公諫言。
“三弟說的是,這支軍隊顯然不會久居人下,定會跟梁山賊寇火拚,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趁他病,要他命。”
二子祝虎也應聲附和。
祝太公終究是上了年紀,不像年輕人一樣衝動,轉頭對欒廷玉問道:
“教師,依你之見此事該當如何?”
欒廷玉拱了拱手,“蒙老太公問詢,依某之見,二位公子說的在理,一旦那些賊寇站穩腳跟,少不了來我祝家莊騷擾,因此早作打算為妙。”
祝太公也是沒主意的,聽到大家都讚同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留下一句,“你們看著辦吧!”後轉身離開。
得到祝太公準予的住家三子大喜,這個說要把裴昱送官請賞,那個要把他扒皮點燈。
“好了,”欒廷玉開口打斷,畢竟是祝家莊教師,再加上一身武藝出眾,祝家三子這才安靜下來。
“凡戰之事,要知己知彼,如今具體情況不明,我看應該先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清楚情況。”
欒廷玉繼續道:
“同時,梁山有八百裡水泊環繞,因此想要剿滅,水軍是少不了的,我們還應該加強訓練水軍才是。”
“教師說的是!”
“另外,”欒廷玉頓了一下,“我們還應該把這件通告給官府。”
祝彪聽後大為不解,皺眉道:“跟那些鳥人說了作甚,取了梁山功勞是我們的,關那些鳥官什麼事?”
“三公子稍安勿躁,”欒廷玉心中大罵白癡,但還是笑語盈盈的解釋,“濟州府下轄出了匪徒賊寇,濟州的官自然也著急。
我們若是剿滅了梁山,在朝廷那裡有功的卻是他們,誰知道祝家莊是什麼,這怎麼能行?
所以必須要要通告官府,要兵要糧,一同剿匪,好處可不能讓他們獨占了!
咱們要實際的好處,給他們名聲、政績,這不是兩全其美?”
祝龍一拍扶手,“教師說的是,咱們拚死拚活的,讓那些鳥官白白得了便宜,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我這就讓父親書信一封,去濟州府討要兵馬糧草。”
“好好,大郎自去。”
“教師,”祝彪紅著臉過來抱拳行禮,“教師恕罪,是某急躁了,不明白教師妙計!”
“無妨,三公子也是為莊子著想,欒某明白!”
上麵一聲令下,下麵跑斷腿。
整個祝家莊一夜之間緊張了起來,所有的斥候全部撒了出去打探消息。
剩餘的莊丁也沒閒著,打造戰船的造戰船,訓練的訓練。
祝太公也寫了兩封親筆信,請扈家莊、李家莊前來議事。
獨龍崗山頓時熱鬨了起來。
欒廷玉則是帶著祝家莊祝老太公的書信來見濟州府太守。
此時的濟州太守還不是張叔夜,當聽說梁山有賊寇,原本也不在意,這件事情他原本是知道的。
梁上賊寇,就幾百個人,掀不起什麼大浪,無非是劫掠一兩個村莊,他還能壓住。
反而自己要是去剿匪卻是一步險棋,要是成功了還好,自然少不了加官進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