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欒廷玉,聽起來牛逼轟轟的,是什麼“鐵棒”,三百對一百,還被人家打的打敗而逃。
一想到這裡,盧俊義不由得一陣肝疼,三百騎兵,那得多少錢啊,用來打遼國多好,現在卻全軍覆滅了。
這說出去,不但你欒廷玉名聲掃地,我盧俊義也要被江湖朋友笑掉大牙啊!
更何況他盧俊義在出征前,可是信誓旦旦在太守麵前誇下海口,說一定要把裴昱的人頭帶回來,現在呢?
濟州太守要是知道了我把他的軍隊全給搞沒了,還不得……
果然,怕什麼就來什麼。
就在盧俊義滿臉惆悵的時候,下人來報,說太守聽說他回來了,特意過來看他。
正在家中買醉的盧俊義瞬間驚醒,剛想起身躲避,就聽到門外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彼其娘之,盧俊義何在?你還我的兵馬!”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推開,隻見濟州太守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來。
見到正在喝酒的盧俊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個混賬東西,打了敗仗不跟我稟告,卻一個人躲在這裡喝酒?”
太守越說越氣,抽出隨從的佩劍就要活劈了盧俊義。
盧俊義雖然不甘心就此喪命,但確實是他兵敗,到時也沒有反抗,眼睛一閉等死。
可太守卻因為太胖的緣故,隻是裝模作樣的揮舞幾下,就累得氣喘籲籲。
“你,你還敢躲?我,我殺了你……”
看的出來太守並沒有真殺盧俊義的心思,身後的一個將領對著太守道:
“大人,盧俊義武藝高強這是您知道的,若是僅僅因為這一次的失利,就將他斬殺,對大人不利啊!”
聽到這話的太守也不禁愣了一下,嘴上雖然還罵著盧俊義,但手中的劍卻丟到地上。
似乎是被手下的話打動,似乎是想到了其他,憤憤的說道:
“罷了罷了,既然有人替你求情,我就放過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讓我濟州府損失三千兵馬,這個責任該由你來負!”
“不知大人要小人如何負這個責任?”
“朝廷的兵馬損失了,自然要補上,敗在你的手中,理應賠付大軍開拔之資。
我聽聞你在河北還有些產業,這樣吧我也不罰你,就由你來補上朝廷損失的兵馬就好!”
盧俊義心裡冷笑一聲,原來是為了這個,我說這老東西今天跑到我這裡唱一出雙簧是什麼意思,原來是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家產。
“不知大人需要小人拿出來多少錢?”
太守笑著對身邊人道:“不愧是河北有名的員外,你看看這氣魄,我們這些小地方的人就是比不了啊?”
身邊人立馬附和,“是啊,大人說的對!”
“這樣吧,”太守笑著將盧俊義扶起來,“我也不多要,三千兵馬也不是小數,我還要儘快給朝廷一個交代。
這樣吧,你一次性支付十萬貫就好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貴不貴?”
盧俊義聽後勃然大怒,不貴你媽個頭,這哪裡是要組建軍隊,分明是要中飽私囊。
太守給自己的不過是一支廂軍,又不是東京的禁軍。
而一支三千人的廂軍哪怕是包括裝備、安家和營房的搭建都算進去,一次性組建,也不過兩萬五千貫。
一年的費用也不過最多四萬五,這狗東西一開口就要十萬,梁中書給蔡京的生辰綱也不過這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