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淵撓了撓頭,卻見柳雪麵目含羞,而後如同小貓一樣,呲溜一聲鑽進寧淵被窩。
“你……”
不等寧淵說什麼,柔軟而濕潤的感覺,卻已經傳遍全身。
他猛然掀開被子,卻見柳雪紅著眼,撲朔著睫毛哀求道:“淵哥哥,就讓我,最後再服侍你一次,好嗎?”
寧淵一怔,但看著柳雪那失落又令人憐惜的樣子,他還是不忍心地點了點頭。
“可是雪兒你確定要嗎?今天你不一定能扛得住。”
“為什麼?”柳雪一臉清純地問道。
“馬上你就知道了。”
“要!我可以!不論淵哥哥做什麼,我都能扛得住!”
廂房內,暗香浮動,春色無邊。
寧淵低聲在柳雪耳邊輕聲道:“今天我的神通,是日天狼君……”
……
第二天,柳雪扶牆而出。
一夜的折騰,柳雪體力不支,雙腿顫抖,可麵色卻是紅潤。
隻不過她的眼中,彌漫著濃濃不舍。
寧淵離開了。
柳雪自知,寧淵這等天驕,不會為了她而停下腳步。
她沒有奢望,昨夜的瘋狂,是最後的告彆。
隻是望著寧淵離開的背影,還是有兩行清淚,無聲落下。
“唉。”這時,一聲歎息在身後響起,柳明川和童春蘭出現在身後。
童香蘭手攥繡帕,依靠在柳明川懷中,看著柳雪神傷的模樣,滿臉心疼。
她多麼希望寧淵不那麼優秀,這樣的話,自己的女兒,亦能有一個好的歸屬。
“雪兒,寧淵絕非池中之物,我已經打聽過,他曾是青州寧王族的庶子,半年前七宗盛典後入了天道殿。”
“世人都說他是五行廢脈,注定武道無光。”
“可如今看來,所有人都看錯了他。”
“或許用不了多久,他的名字,就將響徹大虞九州武道界!”
柳明川開口,得知寧淵身份之後,他同樣震驚無比。
誰能想到那位所謂的王族棄子,卻能夠以開脈逆斬煉竅,即便是寧王族那位所謂的“麒麟子”,恐怕也難以做到這一步吧?
不過身為男人,某種程度上他更能理解寧淵。
幾天的交往,他感受到寧淵內心深處的野望。
所以,寧淵以後的路,注定充滿凶險,他一方麵不願意自己的女兒摻和到這些事情中,一方麵卻又認可寧淵,心中何嘗不想把寧淵留下。
這等乘龍快婿,何等難求。
“雪兒,有些人,注定會驚豔你的一生,但或許也注定成為遺憾。”
“你現在還小,再過些時候,你就會漸漸忘了他……”
柳明川隻能這樣出聲安慰,然而不等他說完,卻見柳雪轉過頭來。
再看時,已不再有神傷,反而有著他從未見過的堅定。
“父親,書上總說,年少時遇到太驚豔的人,終會困其一生。”
“你又說時間會淡忘一切。”
“可如果真能淡忘一切,這世上又怎會有那麼多癡心絕對。”
她搖了搖頭。
劍氣山脈相遇。
山洞春風一度。
後又親眼見證了寧淵那驚世駭俗的一戰。
算起來,二人相處不過數月,甚至都不曾深入了解過對方。
可何所謂情根深種?有時不過一眼萬年罷了。
情之一字,無關朝夕。
她怎麼能忘,又怎麼會忘。
她的眼神愈加堅毅。
“哪怕前路凶險,可我也想為了他努力一次。”
“我想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所以父親!請你……幫女兒一次!”
柳雪驀然看向柳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