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風臉瞬間漲紅,他哪能不明白慕一禾字裡行間的貶低他。
他徐清風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更何況是曾經那個對他唯命是從的師妹。
“是我逼你做的?”
他梗著脖子吼了出來,如同暴怒的野獸般,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劍要把人盯穿。
蘇清雨也拉著徐清風的衣擺,輕聲安撫著:“師姐也是說的氣話,二師兄你也不要和師姐計較啦,師姐有點小情緒也是正常,我很能理解師姐的感受。”
“夠了,師弟。”
洛初璟也擔當起了師兄的責任,打著圓場:“本就是同門,何必如此斤斤計較?”
“是啊是啊,今日本就是大喜之日,就應該慶祝我們繼續能待在一起!慶祝師姐進了上古世宗!”
“嗬。確實是個大喜之日,最礙眼的人消失了。”
徐清風冷嘲一聲,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快步離開了此處。
蘇清雨也跟著離開,洛初璟便也歎了口氣。
“他就這性子。”
洛初璟對於徐清風確實有些頭疼,嘴毒就算了,平日裡還最好麵子。
以往慕一禾向來是他嘴毒的對象。
不過今日慕一禾說話也開始嗆人了。
洛初璟未曾出聲,一旁默不作聲的陳昭行也開始打量起了這個不討喜的師妹。
但是盯了許久,最後隻是留下一句:“你言重了。”
言重?
慕一禾內心有些刺痛,即使做足了準備,但還是會被他們的給傷得體無完膚。
她沒想到平日裡寡言少語的三師兄,如今竟會添油加醋的補上一句。
她言重了?
那為何平日裡她被那些惡毒話語刺痛時。
他從未指責過二師兄。
還以為是個啞巴呢。
這時候就知道開口說話了?
大師兄也隻會叫她不要往心裡去。
不過也罷。
此番也是徹底打碎了慕一禾對他們的最後一絲幻想。
慕一禾閉了閉眼,極力平複內心的不甘。
“慕一禾。”
突然間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她這才從思緒中緩過來。
徐慕之身著紫色玄衣,緩步趨近,腰間金線流雲紋微微顯露,貴氣疏離感撲麵而來。
此人正是偃月穀大師兄,陣法天才。
慕一禾見狀上身稍俯,眼簾輕垂:“徐師兄。”
徐慕之擺了擺手,“不必。此番我是前來告知你,偃月穀的位置不太好找,師尊特此來奉命我帶你們回去。”
“這是?師妹是還有些私事?”
徐慕之向來不認識青雲宗的各位。
不過見旁邊的服飾便也明白,應當是慕一禾的同門。
但是氛圍怎會如此凝固?
“徐師兄。我是一禾的大師兄。”洛初璟也俯身打了個招呼,這還是他第一次近身見到麵前這位。
果真如傳言一般,氣度翩翩,生人勿近。
不過今日宗門大典偃月穀穀主確實未曾出現。
曆年來也沒有。
而徐慕之也隻是今年才出現,看來是上一次收徒受了影響。
徐慕之點了點頭,“你這是?要送給一禾嗎?”
“看上去確實挺用心,寒冰竹?花費了不少時間吧。”
徐慕之指的正是洛初璟剛剛送給蘇清雨的玉笛,但還未來得及送出。
洛初璟僵住了一瞬,雖隻有一刹。
但還是被徐慕之給捕捉到了,他淡然道:“看來是我猜錯了。”
“是給師妹的餞彆禮。”洛初璟這才輕笑一聲,將手中的玉笛遞給慕一禾,“此番前去偃月穀可要辛苦徐師兄了。”
徐慕之挑了挑眉,內心也在思量。
寒冰竹?
這明顯不是冰係靈根適合的法器,隻是外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