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賢一雙丹鳳大眼睛裡滿是委屈和不解,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沈譽。
其他幾位商行老板也是十分緊張,一個個眉頭緊鎖,臉色緊張,紛紛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沈譽。
現在的沈譽就是他們十大商行的主心骨。
縣尉大人也是眉頭微微一皺,眼神有些嚴肅地看向沈譽,問道:“沈譽,你如何看待此事?”
“回大人的話,我們酒店的這些貼畫,確實都是用上好的瓷器碎片貼成的。”
沈譽認真地說道:“而且都是瓷器作坊生產出來專門用於外銷的高檔瓷器,是我們河湟縣所創製的特色裝飾藝術,頗受百姓和各地客商的喜愛。”
“太過分了!”李師爺沒想到沈譽竟然如此大方的承認了,臉上還沒有一絲愧疚,更是義憤填膺!
而且,他們也是收了清雅齋趙魁的錢,專門來將沈譽拉下馬的。
“大人,沈老板如此奢靡之舉,不僅不以為恥,反而以此為榮,實在是大錯特錯!”
崔主簿更是怒不可遏,一臉正色的對縣尉大人說道:“按照朝廷綱紀,一定要嚴加處分,才能正風氣!”
李師爺也跟著附和道:“這麼多的上好瓷器,竟然全都打成了碎片來拚接圖畫。”
他一臉的痛心疾首:“我看著著實是心疼啊!”
聽著這兩人情緒激動的口誅筆伐,在場的各大商行老板們,一個個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
因為他們現在和沈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沈譽要說出事了,他們也逃不掉。
劉淑賢更是小臉兒發白,身子微微顫抖。
大家紛紛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沈譽。
沈譽卻毫不在乎,一臉淡然地站在那兒,靜靜地等待著這些不懷好意的人把話說完。
“沈譽,李師爺和崔主簿這麼說你,你怎麼看?”
縣尉大人看沈譽一臉淡定,不以為然的樣子,眉頭皺得更深,卻還是語氣平緩的問道。
“大人,我拚接圖畫所用的碎瓷片,並不是將完好的瓷器給打碎了。”
沈譽不慌不忙,一臉淡定地說道:“而是把瓷器生產中產生的殘次品,日常使用中,運輸中產生的破碎損耗品收集利用起來。”
“所以這些貼畫,都是用碎片拚接而成的?”縣尉大人愈發來了興趣。
“正是。”沈譽點點頭道。
“怎麼可能呢?!”話音剛落,李師爺就站了出來,大聲說道:“大人,這些貼畫,修磨的非常整齊,大小排列也很規則。”
“如果是用生產過程中的殘次品,還勉強說的通。”
他一臉正色:“但是運輸和日常使用過程中產生了碎瓷片,一定是大小不一,形狀各異,加工起來非常困難的。”
“加工琢磨光滑平整的規則瓷片,所費的人力物力很大,成本遠超過於直接采用把瓷器摔碎!”
崔主簿也急忙說道:“大人,李師爺所說不錯。要把搜集來的破碎的瓷片加工成如此狀態,耗費的人工很大。”
“所耗費成本,遠遠勝過直接將成品瓷器打碎,選取大片規整的瓷片方便。”
縣尉大人聞言,眼神一動,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沈譽。
“大人,我們長安大酒店所有的瓷器貼畫,都是采用的殘碎瓷器碎片搜集利用而成,此話絕不是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