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吃驚地看了看孫班頭一眼,略一思忖,忙說道:“而且能種植在不適於耕種的丘陵山地,不與糧食征地。”
“和酒水相比較,更不用耗費糧食!”
聽到這話,縣尉頓時眼神一動。
北方和中原大地所缺乏的就是糧食。
再加上河湟縣水災剛過,糧食問題依然是壓在他這個縣令心頭的一塊巨石。
河湟縣每年因為釀造酒水,更是要消耗大量的糧食。
茶水若是在他們縣內大量普及,百姓和低級的小吏,小地主們養成了喝茶的風氣和習慣,就會減少飲酒。
如此一來,就能減少大量的糧食消耗。
自己喜歡喝茶的這一點口腹之欲,和糧食問題比較起來,算不得什麼。
更何況,不列為貢品,隻不過是不能壟斷好處。
自己堂堂縣令大人,想喝茶還不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他爽朗一笑道:“孫班頭,沈譽,你二人此言大善!”
“茶水有這樣多的獨特好處,正適合在我河湟縣境內大力推廣!”
縣尉笑道:“列為貢品自然不必!”
“大人英明!”沈譽這才鬆了口氣。
李師爺和崔主簿二人見又沒陷害到沈譽,暗暗失望,坐在一旁,眼神陰冷地瞪著沈譽。
沈譽卻對此毫不在意,冷冷一笑。
“好了,茶水本官也喝的差不多了。”
縣尉連著喝了三碗茶,看著茶壺都已經空了大半,這才放下茶碗,笑道:“劉老板,該上菜了。”
“民女遵命。”劉淑賢忙答應一聲,就把手下叫了過來,吩咐了一番。
看著縣尉大人並沒有將沈譽的茶水列為每年上貢給朝廷的貢品,李師爺心有不甘。
看著縣尉大人被以沈譽為首的這幫子商行的老板們哄得很是開心,更是滿心生恨。
他趁著上菜的機會對縣尉說道:“大人,如此盛宴,何不安排樂舞?”
崔主簿也在旁說道:“是啊大人,如此盛宴,沒有音樂舞蹈,確實是少了些隆重之感。”
“嗯,本官也覺得,有了樂舞相伴,這飯吃的才夠氣氛。”
縣尉也來了興趣,忙對沈譽說道:“沈譽,你們長安大酒店能不能派來樂師舞者,讓本官也欣賞欣賞你們這裡的樂舞?”
沈譽忙謙虛地說道:“都是些民間的草台班子,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這樣說就太謙虛了。”
縣尉笑道:“本官倒是很有興趣,想欣賞欣賞你們這裡的音樂舞蹈。”
沈譽還是一臉的謙遜:“可我們這裡的歌舞實在是上不得台麵……”
李師爺忙說道:“沈老板又何必如此自謙呢?”
崔主簿也跟著附和道:“就是,縣尉大人想看,就讓你們這裡的樂師舞者為大人獻上一場演出又有何妨?難道你不願意?”
縣尉說道:“沈譽,不要猶豫啦,就挑選一批樂師舞者為本官演出一場吧。”
縣尉大人這話就是命令。
沈譽當然不能再做推辭。
略一思忖,就答應一聲:“大人稍後,草民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