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棲梧微微一笑,“你是侯府奴婢,我自然是無法處置。”
“但是,你也無法繼續在我這邊伺候,找個理由自己離開吧。”
春詩眼裡閃過惱怒,“姑娘,難道你不顧我們兩年的主仆情分嗎?”
“奴婢還想著伺候姑娘。”
薑棲梧身體一僵,突然就被氣笑了。
在侯府之中,自己確實無權無勢,但這並不代表著,誰都能來踩自己一腳。
“你是想伺候我?還是想伺候侯爺?”
薑棲梧閉上了眼睛,心裡感覺到有一些疲累,“你該知,一個背主之人能有什麼下場。”
“如今,我隻是將你交還給老夫人,已經是看在主仆一場的份上了。”
她已經在籌謀著離開了,並不想節外生枝。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依舊還是戶籍問題。
自從薑家被抄,自己便是賤籍。
她無法購置房產,亦無法光明正大地做生意。
這實在是太過於限製了。
聞言,春詩眼中儘是不甘,哭泣著一張臉,“姑娘,你也說過侯爺不會隻有一個女人,為何不能是奴婢?”
“奴婢心悅侯爺十幾年,求姑娘成全。”
侯爺一直在姑娘這,若是回了老夫人那,估計連見一麵都難了。
她還怎麼做侯爺的女人?
“倒真是一個癡心人。”
薑棲梧眉眼一挑,著實有些不明白了,謝懷瑾這廝表麵確實風光霽月,外表也甚是出色。
然而,他心思陰晴不定。
若是誰得罪了他,無論多久,他都會慢慢報複回去。
何苦去喜歡一個睚眥必報之人?
再者說,這世上任何女子,在謝懷瑾心目中都比不上薑明珠。
“隻是可惜,我不是月老,怕是要棒打鴛鴦了。”
等處理完了春詩的事情,她心裡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三日,謝懷瑾一直睡在書房之中,她也樂得輕鬆。
白日就去榮恩堂,與那老夫人探討一下佛法。
那老夫人本還想著讓她抄寫經書,奈何看不上她的一手字。
薑棲梧嘴角微微勾起,在薑府之時,她連吃飽飯都難,如何能寫得一手好字?
於是,抄經書之事因此作罷。
她也樂得輕鬆。
老夫人教誨的話,她幾乎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隻不過今日她才剛剛回去,見謝懷瑾坐在她的書案後,拿著一本書正看得起勁。
薑棲梧身體一僵,暗道不妙,再也顧不上禮儀規矩,一把奪走了他手上的書。
“沒想到為夫三日不回房,娘子竟然已經如此饑渴了?”
“看這書慰藉,還不如找為夫服個軟。”
謝懷瑾眼中帶著調侃,一雙眼睛似乎是狼一般。
薑棲梧一把將書扔在一邊,一雙手緩慢地摸上了他的脖子,“爺好狠的心,故意冷落妾這麼多時日。”
眼光微動,嘴角控製不住自己的揚起,他伸手輕點她的鼻子,“你專會說些讓我開心的話。”
“既然想我,為何一次都不來找我?”
薑棲梧低下了腦袋,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委屈,“妾心中惶恐,怕爺討厭,因此才不敢來找爺。”
話音剛落,她主動獻上了自己的香吻。
謝懷瑾腦袋一空,再也顧不上追究,享受那柔軟去了。
隔日一早,薑棲梧捂著腰肢起身,心中暗自思忖,這應該也算是和好了吧?
她坐在梳妝台邊,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那雙眼睛有些微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