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薑棲梧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裡竟然湧出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她慢慢起身,走到了院子中。
隻見謝懷瑾手中拿著長槍,而柳夭夭手中拿著鞭子。
兩人一來一往,打得難分難舍。
她並不懂武功,但也能看出謝懷瑾武功更勝一籌。
心中有點佩服柳夭夭。
她也起過要習武的心思,奈何實在沒天分,也隻好放棄了。
但是,柳夭夭的鞭子使得虎虎生威的,顯然也不是一兩天能夠練成的。
薑棲梧站在院中,看著他們比武。
突然覺得百無聊賴,沒意思極了。
頭還在隱隱作痛,自己為何非要在此?
她低下頭,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隨後,自嘲一聲,轉身就想要走。
謝懷瑾自幼習武,耳聰目明的。
自她出現,早早就已經發現了。
轉頭見其要離開,手底下放慢了動作,再無心思與之對戰。
見狀,柳夭夭甩出手中鞭子,瞬間纏住了他的長槍,猛一用力,長槍脫手。
“懷瑾,我贏了!你可要答應我的要求!”
謝懷瑾回過神,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行,此次冬獵帶上你。”
話音剛落,他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薑棲梧的胳膊,疑問道:“怎麼剛來就走?”
柳夭夭也跟了上來,一臉開心道:“妹妹,看到我的厲害了吧?昨晚宿醉頭可還痛?”
“要不然,讓府醫開幾幅滋補的方子吧。”
薑棲梧早已經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隻微微一笑,“妾喝藥可喝怕了。”
謝懷瑾伸出手撫上她的額頭,沒有熟悉的高熱,心微微放鬆了下,“臉色還有些蒼白。”
“走,我帶你去休息。”
他神色緊張,顯然還有著上次被嚇到的恐慌。
在他心目中,他的貓兒什麼都好,就是身體不怎麼樣。
連太醫都說要好好將養。
昨夜,真不該一時興起,讓她喝下許多果酒。
話音剛落,謝懷瑾牽起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昭華閣方向走去。
薑棲梧開始微微掙紮,“爺,柳姑娘那……”
“她自會尋樂子,你不用擔心她。”
到了昭華閣中,謝懷瑾不由分說地就把她往床上帶。
命人請來了府醫,開了溫補的方子,看著她將藥喝下去,他才滿意。
薑棲梧隻覺得這段時間,自己嘴裡都是一股藥味。
有心想問問他與柳夭夭的事情,可自己又有什麼立場來問。
“爺,您剛才與柳姑娘說冬獵?能否帶上妾?”
聞言,謝懷瑾眉宇間閃過一絲猶豫,“可你的身體。”
“我隻是喝醉了並無大礙,何況,妾整日悶在府裡,身體也不會好的。”
薑棲梧尋思著,若是謝懷瑾不在府中,老夫人估計還要找自己興師問罪。
心中微微一歎,自己這一病,謝懷瑾竟然連著一個月沒有上早朝。
老夫人看著不瘟不火,實則怕是想要把自己吞了。
還不如趁機跟著他出府。
自己也著實沒有那一根筋,跟佛祖談不上什麼話。
謝懷瑾心頭還在猶豫,冬獵行宮中處處比不上府裡。
她身子又弱,到時候自己去打獵時,哪能顧得上她。
薑棲梧見其遲遲不說話,心裡便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這廝不想讓她出去呢。
“爺莫非覺得,帶上妾,有失自己的身份?”
聞言,謝懷瑾捏捏眉心,“沒良心的東西,明知我不是這意思,還學會倒打一耙了!”
薑棲梧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伸出手輕輕在他心口處打圈,“爺,你就說答不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