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塊龜甲對於他們來說,說是傳家之寶,實際上挺雞肋的。
許家家大業大,傳家寶不可能隻得一件,而是有很多件。
當即起身,識趣地告辭,出來帶上一對兒女,返回到府邸中。
“珺兒,你快與為父說說,你到底是怎麼結識這位先生的?”
“我病發時被人追殺,身負重傷,然後倒在先生的醫館門外。就這樣,他救下了我。”
許珺言簡意賅,不漏具體地名,以免帶來麻煩。
許清遠眨了眨眼:“如此說來,他的醫術很了得。那麼其他方麵的本事手段呢?”
“不清楚,他並沒有在我麵前施展過。”
許珺道:“爹,你問那麼多做什麼?總之先生對我有恩,咱家以禮相待就好。至於其他,彆想著打歪主意。”
許清遠訕訕道:“不明不白的,我總覺得不大踏實。”
“有甚不踏實?先生既然出手救了我,就不會來害我,這就是我的判斷,不會錯的。”
“可總該解釋一下身份來曆吧?”
許清遠仍不死心。
許珺瞥他一眼:“我再重申一遍,先生不是來投靠太子,為太子效力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做任何解釋。他隻是路過而已,找你問完了事,隨時都可能離開。至於在此期間,在城中,如有發生任何事,我都可以替先生擔保。”
說到後麵時,已然擲地有聲。
許清遠忙道:“珺兒,你言重了。時值多事之秋,為父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情況,畢竟要是能有高人相助,能得一大臂力,乃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許珺能夠理解父親的立場態度,但在這一件事上,她不可能去當說客,畢竟自己都心生厭倦了。
而陳少遊作為修家,哪怕是沒修成不得已失意下山的,恐怕也不願輕易地卷入這場凡俗紛爭中來。
至於其具體的修家身份,這種事能怎麼問,怎麼說?
哪壺不開提哪壺,逼著人自揭傷疤?
那就太傻了。
更彆說即使人家道出某個地方,你也未必聽說過,又有什麼意義?
所以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做好本分,順其自然。
想到這,許珺不再多說,回去房間抓緊時間修煉《陰陽兩儀訣》,趁著先生住在隔壁,在修行中如果遇到了疑難問題,正好方便請教一二。
“爹,我怎麼感覺姐姐變化了好多。”
等許珺離開後,許毅低聲說道。
許清遠問:“哪裡變了?”
少年有些不忿地說:“姐姐那麼驕傲的人,可在那位先生麵前卻畢恭畢敬的,都不像是她了。”
許清遠嗬嗬一笑:“救命之恩大於天,你姐姐態度恭敬些,有甚問題?”
許毅嘴一撇:“書上還說‘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呢……”
正說著,很快反應過來,與父親的目光對上,父子倆想到了一塊去。
他們原本以為這先生定然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故而沒有多想,可如今一見真人,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性質頓時不同了。
許清遠絕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的寶貝女兒被個來曆不明的家夥勾搭了去。
“我反對!”
卻是少年心直口快,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