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與之交談時,人家表現得不亢不卑,這是有真本事的人物。
特彆在當下時期,自家隔壁住著這麼一人一妖,睡覺都能安穩得多。
實在太好了。
在上朝的路上,許清遠還想著陳少遊越早離開越好,現在態度急速扭轉,隻希望陳少遊不要那麼快走。
至於太子趙啟,以及其他人的看法,可管不了那麼多。
大家都在城中,誰不知道誰?
如果鎮海城守得住,能擊敗司徒雄率領的魔道軍,那自是最好的局麵。
有此勝果,就可以全麵組建大軍,由守轉攻,揮師京城。
隻是以現在的大局形勢,以及最為直觀的兵力對比,即可得知,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若非依仗著天險雄關,他們這一方早被殲滅,踏為齏粉了。
有見及此,上至趙啟,下到各家宗族,其實都在謀劃著後路。
鎮海城的後麵,一望無垠的汪洋大海,正是最好的退路,船隻都備好了的。
這並非怯戰,而是做好兩手準備。
有機會求活,誰願意赴死?
到了那時,勢必一片慌亂,隻能各顧各的。哪家有高手坐鎮,哪家就能逃出生天。
許家隻得許珺一個,怕是不夠,要是加上陳少遊和那頭猿妖,就穩妥得多了。
霎時間,許清遠心中算盤打得響亮,表情驚詫地道:“馬城主,這些事情我實不知也。珺兒未曾與我說過,你們也知道的,我這個女兒向來我行我素,獨立自主。”
他說的倒是實話。
當然,就算不真,馬勝等人也沒辦法對他怎樣:人家接納故知進城,無可指責。
以許家的地位,以許珺的身份,自然具備擔保彆人的資質。隻要那一人一妖不在城中鬨事,誰都沒話可說。
眾人在金鑾殿上等了好一陣,有宦官出來宣布,說殿下身體不適,無法進行晚朝了,讓大家散去。
大家聞言,倒是鬆了口氣。
說實話,這早朝晚朝,早晚不斷的,著實折磨人。可不來又不行,一不小心官帽子就落到彆人頭上去了。
今天不用上晚朝,皆大歡喜,至於趙啟是身體不舒服呢,還是精神不舒服,也管不著了,眾人作鳥獸散,各自乘車騎馬,回家吃飯。
許清遠踏入家門,正見到兒子搬來個板凳,傻呆呆地坐在庭院中,盯著那扇牆看。
許清遠:“……”
見到父親回來,許毅連忙迎上去,彙報道:“爹,我剛才爬上牆頭看了,那頭猿妖還在樹下看書,可真能坐的。”
許清遠一聽便聽出了自家兒子的那點小心思,哪裡是盯姐姐,分明是自己想要爬牆過去找袁十二玩,便道:“你不用在這了,跟我進書房,我有話和你說。”
半晌後,許毅目中異光連連,驚呼道:“先生竟如此英雄了得!”
少年心性,最為慕強,也好遊俠,對於陳少遊這種快意恩仇的風範,再認同不過。
……
是夜,月光如水,分外皎潔。
陳少遊坐於窗前觀望明月,忽有所得,五行靈脈中氣機奔湧而起,猶如泉水破土而出。
水到渠成,煉氣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