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驚醒了火堆旁的三人。
扭頭看過去,原來是先前一直昏迷不醒的忍者,終於恢複了些許意識,睜開了眼睛。
“你們......咳咳咳......”
中年忍者伸出手指,想要說些什麼。
但他的喉嚨乾渴地像著了火一樣,根本講不出下麵的話。
見他狀態如此艱難,彌彥貼心的送來了水囊,遞到了他的嘴邊。
“呼....呼....”
握著水袋卻沒有喝,連續幾個呼吸後,忍者終於說出了完整的字眼:“你們這些小鬼,是什麼人?”
看他警惕的樣子。
似乎隻要彌彥稍微回答的不對,忍者就準備暴起發難。
彌彥沒想隱瞞,老實回答道:“忍者大人,我們不是忍者,隻是......一群無家可歸的平民而已。”
中年忍者聞言,目光在他們身上逡巡而過。
衣衫破舊,雨衣也是一補再補的樣子,基本藏不住什麼武器。
站立的姿勢也很鬆散,要害都暴露了出來,確實不像是經受過訓練的樣子。
忍者長呼了一口氣,心中的警覺略微放減了減。
小聲嘀咕道:“原來隻是一群流浪兒啊~”
他的語氣放鬆了不少,又疑問道:“這麼說,我身上的這些繃帶也是你們包紮的?手藝倒是不錯,不過為什麼不上藥?”
雖然近些年很少動手,但畢竟自己也是忍者出身。
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態還是很敏銳的。
傷口處傳來的痛感十分清晰,稍微一動作,似乎都能感覺到繃帶下的皮肉在扯開。
這種包紮不能說完全沒用。
但認真來說,也隻是勉強幫忙脫離了危險,對於傷口愈合起不到太大作用,後續恢複更多要靠自己的生命力。
彌彥為難道:“抱歉,我們沒有處理傷口的傷藥......”
中年忍者啞然。
好像自己的這個要求,確實太過為難他們這群流浪兒了。
正要說話,又看到那個藍色頭發的小姑娘走近,朝自己遞來一束紙花。
“送給我的?”忍者有些驚愕。
他長這麼大。
收過金錢,收過武器,收過女人,就是沒收過這種東西。
小南怯生生的點點頭,又低著腦袋小聲道:“媽媽說過,難過的時候多看著鮮花,會感覺好很多。”
“嘿......”
忍者有些無語,心說這種鬼話也就能糊弄一下你們這種小屁孩了。
鮮花和止痛有什麼關係?
彆說療傷了,就連望梅止渴那種心理安慰都做不到。
更何況,這還是用紙折出來的假花。
但想了想,他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改說了一句:“你這小姑娘,手倒是怪巧的麼.....”
他把紙花放到了一旁的枕頭邊,又自我介紹道:“不要這麼大人大人的喊我了,我叫......竹中大河,你們就叫我大河前輩吧!”
忍者的目光微微閃爍。
但天色昏暗,火堆倒映出的陰影在牆壁上張牙舞爪,三小隻自然誰也沒注意到他的詭譎表情。
“大河前輩!”×3
連一直自閉沒說話的長門都跟著喊了一聲。
彌彥心裡有幾分喜悅。
對方能告訴自己他的名字,就至少說明,雙方的關係在往一個良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