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趕緊閉嘴,然後哭喪著臉離開了。
那東西羊膻味是真的很大啊。
薑雲歲眼巴巴地看著紀宴安:“怎麼啦?”
“彆聽那些亂七八糟的,不健康。”
薑雲歲撅嘴:“沒有亂七八糟的。”
“紀宴安你是不是冷了呀?想我給你暖手就說,不要不好意思。”
“給你我的手。”
紀宴安也不客氣,揣著她的手就靠著椅子癱坐著,渾身散發著想死但又不能死的氣息。
“紀宴安,那個犬戎部落還有什麼事情嗎?你可不可以給我說說呀?”
紀宴安慢吞吞地說:“沒有。”
薑雲歲眼神譴責他:“我覺得是你不上心,多好玩呀。”
“你不說那我給你說,賣包子那家的雞被偷了,懷疑是隔壁賣饢那家兒子乾的,因為他經常遊手好閒還有前科。
兩家人吵起來了,本來是想去找賣饢那家兒子質問的,但沒想到抓到他們家的女兒和賣饢的兒子在一起了,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薑雲歲自己在家無聊的時候,經常跑出去溜達吃瓜。
後麵蠻軍被趕走,城裡的老百姓們恢複了往日的鮮活,丘沙府城又熱鬨了起來。
主要還是他們都需要生活,戰戰兢兢關了那麼久,吃的快完了,家裡也快沒錢了。
所以哪怕害怕,也得出來賺錢買吃的。
說著說著打了個哈欠,薑雲歲直接趴在紀宴安腿上想睡覺了。
“紀宴安,你這椅子哪裡來的呀?”
快睡著的薑雲歲含含糊糊地問。
紀宴安頓了頓,在薑雲歲快睡著的時候好像聽到他說。
“借來的。”
小蘑菇想,哪裡借的?犬戎部族嗎?是正常借的嗎?
犬戎部族遇到你們,真是倒大黴了。
晚上的時候,薑雲歲蹲在山洞口修煉。
‘長蘑菇,長蘑菇……’
到睡覺的時間了,她也不想在外麵,去山洞裡找紀宴安去本來以為野外的條件不好,睡覺的地方也會不好。
沒想到啊,他們睡覺的地方鋪了好幾層羊皮,雖然還有點味道,但暖和。
最上層鋪了幾張狼皮。
紀宴安蓋的東西是一張虎皮,還有他的大氅。
薑雲歲一問。
紀宴安:借來的。
也是很理直氣壯了。
薑雲歲:“那有借有還嗎?”
紀宴安麵不改色:“以後再看。”
小蘑菇死魚眼看著他。
她就說呢,人家犬戎族追擊他們不是沒道理的。
這是把犬戎族當成自己的物資庫了吧,沒有什麼就去搶什麼,還借?你要不要看看人家願不願意呢?
紀宴安難得睡了個好覺,薑雲歲這小暖爐抱著睡覺是真舒服,而且她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這香味讓他都忽視了身下的羊膻味,還有屬於狼,老虎的野獸膻味。
大概是身體太累了,抱著薑雲歲這一覺睡得很沉,都沒做一個夢。
但此刻山洞外傳來了驚呼聲。
紀宴安被吵醒了雖然有點不爽,但精神卻比之前要好多了。
臉色看起來也紅潤了幾分。
他睜開眼睛,薑雲歲也揉著眼睛坐起來了。
就看到山洞口,好幾個人正蹲在地上,或站著目瞪口呆地看著滿山洞的蘑菇。
是的,整個山洞,連帶著頂上的山壁都長出蘑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