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國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遮住了眼底的陰霾。
“三百五,一開始隻給五十,我隻是第二次去找他,他就不耐煩,好歹前前後後給了他也四五回了,真是勢利。”
李少華坐在大衣櫃旁,大衣櫃開著門,她正在用一塊白色的毛巾頭,擦拭著一塊金條。
而敞開的櫃子中間有個暗格,裡頭滿滿都是黃金。
“明天你還得去醫院,總得打聽到要給小傑動手術的人,不可能就姓馮的自己吧,其餘人也遞兩個信封,不然她有心臟病這事,應該掩蓋不住。”
陸建國又抽了一口煙說道。
“那你說她要是摘了腎,真活不了怎麼辦?”
“那也是她的命,已經多活了二十年。”
“唉,你說吧,看著她就煩,要讓她去死吧,我這心裡還有點不得勁,那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你給我閉嘴,在養晴晴的時候,我們的女兒就已經死了。”
陸建國先是看了一眼門口,又低聲罵道。
兩口子的話茬至此結束,並不知道外頭有人在偷聽。
陸晴晴躡手躡腳地往樓上走去,劇烈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此時她內心並不平靜。
她媽心裡還是有親生女兒的,所以她要儘快嫁給顧淮川,隻有自己嫁到縣長家,那她媽才不會想起親生女兒。
因為她隻要嫁過去。
全家才會永遠的重視她,她才是陸家唯一的女兒。
不過,她是絕對不會讓黎樾在陸家立住腳的,看來還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招。
陸晴晴站在黎樾的房門口,眼睛像是淬了毒,恨不得把房門盯個窟窿出來。
接下來的三天,黎樾每天都能吃到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這幾天通過研究,她對商業街空間的運用也算是掌握了個差不多。
她的隔空取物,原來是有距離的,最多在十米範圍內,超過十步就不可以了。
甚至她在二樓,收不了樓下院子裡的東西,還有隔壁房間的東西隔著門也收不了,所以她想要做點啥,隻能進去。
今天家裡隻有黎樾自己在。
她準備去書房看看。
這書房,她一次都沒看到陸建國進去,平時沒人進,也沒人開那扇門。。
她就有點好奇,裡頭有什麼東西。
推了幾下門沒推開,竟然上了鎖,這讓她有些麻爪。
於是她進了陸晴晴的臥室,看著粉色的窗簾,粉色大牡丹的床單,不禁撇了撇嘴,愛與不愛其實都藏在細節裡。
走到梳妝台旁看著五顏六色的雪花膏瓶,還有很多女孩的小玩意,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澀。
她捂著胸口,嗓音輕柔地說:
“你放心,我有更好的,咱不稀罕哈,我肯定會幫你報仇的。”
黎樾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她話音落下後,就感覺渾身都輕鬆了。
而再拉開梳妝台的小抽屜,看到裡頭的東西,再也沒有出現那種心酸的感覺。
想著陸晴晴的囂張,她把她最寶貝的東西都拿走了,手表,金項鏈,手鐲,手鏈,等等。
靠窗的寫字台中間抽屜裡她還發現了一個小保溫杯,擰開蓋子裡頭竟然有一卷錢。
她全都笑納了。
抽屜裡沒了有吸引力的東西,她又惡趣味地打開了陸晴晴的大衣櫃。
把裡頭的小衣服,無論上邊的還是下邊的,都收進了空間,準備找個時候出去扔了。
至於那琳琅滿目的外衣,她不感興趣,倒是手欠地摸了摸每件衣服的口袋。
彆說,還真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