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川索性把碗筷放下,有些煩躁的說:“陸晴晴充其量算是個養女。”
“養女怎麼了?你還挑上家世了,你爸雖然是縣長,但那是你爸,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不知道呀,大學沒考上,出國沒拿到畢業證,你還想找什麼樣的?”
陶英意思是想讓兒子不能以家世背景來判斷人,那樣的話豈不是真成了虛榮的紈絝子弟。
聞言,顧新安淡定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媳婦的話。
顧淮川經常聽到這些話,已經麻木了,並沒覺得她媽說的有什麼不對。
但他得跟他媽解釋清楚,不要看人的外表,不然被騙都不知道。
“陸晴晴是跟另一個女孩抱錯的,兩個女孩的人生錯位二十年,如今陸家因為小兒子得了尿毒症,需要腎源,把這個在鄉下生活二十年的女孩給找了回來,就一件事,要腎,不給腎就關著她,不給她飯吃。”
顧縣長兩口子聞言,滿目震驚。
“豈有此理,還有這樣的事?”
顧淮川喝了口水,又繼續道:“那何止,他們既要腎又不想要親生女兒,所以對她不是打就是罵,那女孩現在是大二的學生,但卻為了腎被關在家裡不讓她上學。”
砰——
顧縣長手重重拍在桌上:“陸建國當真是好樣的,還先進模範,狗屁,這樣的……”
“爸,我還沒說完呢,那女孩叫黎樾,是當年救我的那個女同學,就是我高二被葛三兩兄弟扔到臭水湖裡那次。”
顧縣長當即就要打電話聯係公安局局長,想要替黎樾報警。
但是被兒子攔住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說了一遍,才暫時壓住顧縣長的怒火。
黎樾是不知道顧淮川是個大嘴巴,今晚她又沒撈著吃晚飯,好在現在也餓不到她,她有肉火燒,空間家裡還有很多吃的,家裡有電,她能做飯,還有很多零食。
趕明想著再出去一定要買些吃的放在空間裡,不然吃完了存貨就沒有了。
對於挨罵和沒飯吃這件事情,她並沒放在心上。
不相乾的人沒必要計較,最主要現在計較也計較不了,力量太過懸殊,她還不是那一家人的對手。
還有就是陸建國的錢肯定不乾淨,所以她還想尋尋她這位親爹的賺錢途徑。
萬一就被她抓到把柄了呢。
想到賺錢,重中之重就是她的賺錢大計,她手裡就隻有那五千塊,哦,現在已經不到五千了,根本不敢解鎖商業街,她要找準機會好好投資,利用錢生錢,隻有手裡有餘錢,才能解鎖商業街。
如此想著,她累了一天,很快便睡了過去。
而對麵陸晴晴卻是又發了瘋。
她剛剛洗了個澡,結果就發現,她所有的內衣和內褲都不見了。
找遍了臥室的各個角落,都不見一件。
她隻得裹上衣服,下樓找她媽,因為陸建國晚上警告過她倆,如果再鬨,就滾出去。
雖然說的是黎樾,但她知道她爸那是也警告她了。
所以沒敢直接去找黎樾的茬。
李少華震驚地問:“什麼?你說內衣都不見了?怎麼可能,你是不是放忘地方了。”
閨女有很多小衣,幾乎每周都會買一件,所以內衣小褲衩不下二十多件,怎麼可能不見。
“媽,我沒騙你,不信你去翻。”
陸晴晴十分難堪的小聲說道。
李少華還真就跟她上了樓,結果發現丟的不光是內衣,還有手表首飾和一些稀罕的小物件,甚至連保溫杯裡的零花錢都沒了。
“媽,肯定是黎樾,你沒給她買衣服,她來也就帶了兩件夏天的衣服,她肯定是偷我的了。”
陸晴晴嘴上委屈的說著,眼底卻是閃過一抹厲色。
這都不用合計,肯定是黎樾偷走了,今天白天就黎樾自己在家。
她還想著怎麼找個機會讓父母更加厭棄她,沒想到她能自己撞上來。
李少華剛熄掉的怒火,再次被點燃,她直接來到黎樾的門口,揚起手,重重拍門。
“黎樾你給我出來,趕緊出來,你還敢偷東西,真是大了你的狗膽。”
一旁陸晴晴得意地揚起嘴角,心裡頓時暢快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