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樾用手擋著,確保路過的人聽不到,湊近顧淮川的耳朵,小聲將事情說了一遍。
但是她隻說要舉報個人,沒說是陸建國,就是問問他,找他爸好使不好使。
“可以,我爸肯定願意幫你,因為我告訴他你是那年救我的人。”
兩人話還沒聊完,陸晴晴就捧著三瓶汽水出來了,三瓶都打開了。
“小樾,你快來幫我一把,我買的瓜子和雪糕還有牛軋糖都還沒拿,你先拿著汽水,我再去給你取。”
黎樾沒動,因為顧淮川已經走過去接了兩瓶飲料,還記住了黎樾要橘子味的。
於此同時,電影院後院的巷子,這裡原來是沿街房院子裡的正門胡同,自從改革開放後,靠馬路的那些房子,都把沿街窗戶改上了門,做起了小生意。
導致這巷子就荒廢了,雜草叢生,還堆積了一些建築廢料。
平時狗都不愛過來。
此時兩道高大的身影正躲在黑暗處,這倆便是剛剛被追的江斂和南肆。
江斂神色痛苦,靠在鐵柵欄門上,仰頭朝天,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南肆發現不對勁,忙把手附在江斂的額頭,這一試不要緊,竟然發燒了。
“少爺,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燙。”
江斂一把拍開南肆的手,把領口粗魯地撕開:“今晚我們吃的飯裡搞不好讓江丞的人下藥了,我現在很頭暈,胸悶氣短,喘不上氣來,感覺是迷藥。”
南肆又湊到自家少爺跟前,透過前邊房子裡時不時照過來的亮光,發現少爺的臉通紅,心裡頓時焦急得不行。
“少爺去醫院吧,咱倆換衣服,我去引開他們,你就往西跑,醫院在那邊,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怕不是迷藥那麼簡單,萬一是毒藥呢。”
南肆說著就要去解開江斂的衣服。
“嘶,彆動,我緩一會就好了。”江斂喉結滾了滾,口乾舌燥的讓他恨不得想喝自己的血,胸口像是燃著一團火,馬上要將他焚屍殆儘。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南肆那張放大的臉,竟然已經紅了眼眶,忍不住嗤笑一聲:“放心,爺死不了。”語氣中滿滿的調侃。
隨後一把推開南肆再次用力甩了甩頭,看向巷子末尾。
“爺,咱們換衣服,我去引開他們,大不了就是打一頓唄,你去醫院吧。”南肆苦苦哀求,依舊想要脫掉他們少爺那標誌性的黑色風衣,他死就死了,三姨太對他有恩,若不是三姨太他早就死了。
“那邊是不是電影院的後門,我們去電影院,摸進去,走。”江斂沒搭理南肆,指著東邊的巷尾一個燈光很亮的院子問道。
“爺,那不是啊,你背後這個才是,但是人家鎖門了,咱們進不去。”
“這邊?”
江斂語氣中有些不敢置信,他還能認錯地方?
不過身體感覺越來越不好,視力模糊,看南肆都有三個腦袋,而且還一直動來動去。
他轉過身,雙手抓住門上的欄杆,輕輕地晃了晃,明明是輕輕的,卻因為控製不住力道大力地晃了起來。
心裡暗自思忖著,如果爬進去,進到電影院裡,是不是會更好躲藏。
同時心裡也暗暗發誓,隻要他這次不死,那江丞死定了。
“汪汪汪——”
隨著他的動作院子裡的狗聽到動靜,狂吠。
南肆見狀,忙抱住自家少爺:“爺,爺,少爺,我的祖宗,彆動,彆晃,老八的人就在外頭,引過來可怎麼辦?咱倆現在雙拳難敵四手。”
果然他話音未落,西邊巷子口照進來好幾束手電光亮。
“噓噓。”
南肆捂住江斂的嘴,生怕他再發出聲音,但是他驚恐地發現,他們爺暈過去了。
“爺,爺。少爺,你醒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