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破廟,蘇秀禾就回了家。
婚禮就定在半個月後,蘇家是不願意的。
可張家卻願意。
因為張村長既想要完成老爹與張老爺子的諾言,又想借與自家結親,在大隊長換選時給自己拉票。
換選在即,張家著急,她和張建軍甚至都沒領結婚證,就要先辦婚禮。
想到這,蘇秀禾就忍不住冷笑出聲。
“那我可不得讓你們家好好出個名!”
白天爹娘還得去下地掙工分,傍晚兩人回來的時候,蘇秀禾已經做好了晚飯。
下地回來的兩口子見閨女在家也不得閒,心裡那股子不舍勁兒又上來了。
這麼好的姑娘,乾嘛非要嫁給張建軍那個混小子!
“爹、娘,吃飯了!”蘇秀禾見兩口子回來,借著端飯遮掩了眸中水光。
多少年了......還能再見到活著的爹娘,值了!
什麼都值了!
三弟蘇躍峰帶著老幺蘇躍澤幫忙端菜,路過兩口子還朝他倆笑笑:“爹娘,俺姐今兒燒了倆菜,可香勒!”
心頭一熱,洗了手一進屋沒瞧見二小子,蘇大山的臉就沉了下來。
“你哥呢?”
“不知道。”
蘇大山一聽就知道,這小子有意包庇蘇越鈞,筷子一放臉色便是一沉。
蘇秀禾卻端著窩窩頭進門,當即就往爹手裡塞一個。
然後沒事人一樣給每個人手裡塞窩頭。
二弟什麼都好,就是心思不在種地上,現在這個肚子都填不飽的時候,可不就是不務正業。
“爹,是我有事讓二弟幫我盯著,咱們趕緊吃,吃完了去找他彙合。”
“行!”
蘇秀禾開口說情,蘇大山立馬閉嘴。
跟乖巧貼心的閨女比起來,仨皮猴子那就是根草。
蘇越峰、蘇越澤早就習以為常,紛紛朝大姐投去一個崇拜的眼神,一家人便埋頭苦吃起來。
飯後洗過碗,蘇秀禾便將自己白天無意間在山上找到了野山藥的事,說給爹娘聽。
兩口子聽罷,驚得半天沒回神。
倒是沒覺得能有多少,隻是任何東西跟口糧扯上關係,那就是麻煩。
蘇越峰率先出聲:“姐,要不咱家自己去把野山藥挖了得了!”
不等他後麵的話說完,蘇大山的煙袋鍋子就落在了他後背上。
“兔崽子,膽兒肥了,讓人發現你這就是個貪汙罪!要沒命的!”
蘇越峰吃痛彈開,臉當即皺成橘子皮,卻倔強的不肯出聲。
見蘇大山還要動手,蘇秀禾卻開口了。
“爹,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覺得三弟說的也沒錯,這東西是無主的,自然誰先發現是誰的!”
“再說,還不知道有多少呢!咱們今晚就先去找找看!要是多了,兩天後再告訴大隊長也不遲。”
之所以要告訴大隊長,是因為以蘇秀禾對張家人的了解,人家根本就不會把這事告訴村民。
她將來可是要跟張家對著乾的,當然要先把自家的‘聲望’往上提提。
天黑後,一家人趁月色往山上走。
蘇秀禾打開那係統給的地圖,眼前突然就彈出各種提示。
走到村口,甚至都彈出了一個紅色標誌。
蘇秀禾停住腳步點開查看,隻見是一行瑩白小字:村長家的狗路過,需警惕。
等那狗子追著隻慘叫的貓兒跑走,蘇家人才趕緊往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