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啊,你不是很狂嗎?”
薑乘風走來,一腳踩在了閻風甲的腦袋上,冰冷的黃金手槍就抵在了閻風甲的腦袋上。
“跟我宗家鬥,你鬥的過嗎?”
“現在回答我,你到底能不能把我腦袋擰下來,啊?”
薑乘風麵目猙獰,腳不斷死死碾著閻風甲。
閻風甲力竭,但眼神卻是平靜,他隻是看著薑乘風笑。
“你笑什麼?”薑乘風看著這笑,有些毛骨悚然。
閻風甲隻是笑,隨後道,“能允許我臨死之前抽根煙不?”
薑乘風都給逗笑了,指著閻風甲對老者道,“這狗東西,死到臨頭,還想抽根煙。”
“行。”
“感激不儘,”閻風甲顫抖無力的手,從口袋抽出一包煙,蒼白的嘴角咬出一根。
薑乘風看閻風甲連摁下打火機的力氣都沒有了,笑著蹲下。
“我幫你。”
“吧嗒!”
打火機火苗竄動了起來,點燃了香煙。
“怎麼樣,臨死前的這根香煙滋味兒如何?”
“很爽,”閻風甲啐了一口血沫,“你要不要來一根?”
薑乘風哈哈大笑,黃金手槍輕輕敲打自己的腦門。
“你還真是奇怪啊,竟然把自己的死,看的如此風輕雲淡。”
閻風甲沒有回答,看向遠方漸漸被吞噬的夕陽,不知道在想什麼。
空氣之中彌漫著血的腥臭,閻風甲很快一根煙見底。
“行啦,大家時間都挺緊的,你要上路了,”老者顯然擔心拖延時間下去,會發生變故。
他冷道,“放心,我會讓你毫無痛苦的離開。”
閻風甲卻道,“你宗家想過一個問題沒有?”
“嗯?”老者陰沉著臉,“你想要說什麼啊?”
閻風甲道,“你兩家麵子和裡子都要,拿我閻風甲發泄。”
“這樣你兩家確實可三年之內,風調雨順,但我背後的人呢?”
“你背後空無一人,你所站在的地方是在華夏之外,沒人可以幫你。”
“要怪就怪你太自信了。”
“你錯了,”閻風甲道,“我背後從來不是空無一人。”
“他薑無夜捅出簍子,有他天宮薑家墊底,但我閻風甲背後未必是空無一人。”
“嗯?”忽然老者眸子一縮,猛的看向身後...
“什麼時候在那裡的!”
遠處,渾身浴血的獨臂顏綺羅,手握長劍一步一步走來。
老者看到顏綺羅的一瞬,老臉陡然大變。
但並不是因為顏綺羅這個天宮薑家的死士,而是...
在她的身後,竟然還站著一個人。
此人身穿藏青色道袍,長發豎起,身體肥胖,走起路來肚子一顫一顫的。
他很愛笑,笑起來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縫隙,給人非常和藹的感覺。
滿臉的麻子,即便是將其丟在人群,也很少人會注意到這麼一個人。
“武當山第一打手,五雷法葛洪?”老者如臨大敵,當即如臨大敵。
“閻風甲小輩,沒事吧?”葛洪笑眯眯道。
閻風甲深深吸了一口,“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特的麼誰啊?”薑乘風並不知道葛洪的來曆,黃金手槍對準了葛洪。
然而他這個舉動,卻是被老者猛地摁住。
“少爺,這人絕非尋常之輩,退後!”
老者如臨大敵,當即是露出一抹友善的笑容。
“葛洪,我們可沒有進入華夏的地盤,這裡是交界地。”
“龍虎山的人,應該沒有權利管吧?”
當初龍虎山和宗家那位最強男人有過約定的。
宗家五百年歲月不會踏足華夏,而龍虎山老天師代表華夏第一人天花板,一輩子不能離開華夏。
葛洪笑眯眯道,“馬三,當初你也是我華夏頂尖的武者,如今出了國,難道就忘了你這個三字的含義了?”
“自然不會忘記,言必稱三,手必稱圓。”
“做人讓人三分。”
葛洪頷首,“今天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你離開,看在你是華夏舊武時代的前輩,我讓你走。”
馬三一怔,“葛洪,你什麼意思啊?”
“難道你這個龍虎山第一打手,想要壞了當初兩家的規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