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乾什麼,就看看你肩膀,來,把這披風退了。”雲初動手抽了抽千千的衣襟,然而她的裹胸纏得比較緊。
“不、不、不,不行!”還說沒想乾什麼,千千的臉紅得跟熟透的番茄,雖然他們也算得上親密無間了,但是,這一步有些過了頭,她還沒適應。
“你不擔心你肩膀也黑了一塊?也不需要我幫你除掉?那個磷光蝶留下的黑粉如果不及時洗去,那以後便會深入肌理,一大塊,真是白璧有瑕,醜陋極了,可惜……”
“啊!不會吧!那……那你不許……”千千又擔心,又害羞,不得不先警告雲初不許亂來。
“我還不至於那麼……那麼饑渴難耐。”
千千羞紅著臉,但實在沒法在灼灼目光之下解開,於是,她迅速將雲初轉過身去。
“不許偷看哦!”
果然,她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塊黑色印記,她“啊!”地尖叫,差點沒暈過去,難以想象,如果這磷光碟停在她臉上,抖一抖翅膀,留點藍煙然後點著,那她這張臉很可能就毀了。
她驚嚇的時候,雲初回過身來,不等她開口,已經用術法除去她肩膀上的黑印。
然後,雲初迅速將自己外袍給她裹上,幽幽道“若不是你還在解毒,需要他們的玉虛爐,我早就以十倍奉還她。我生平最反感這種癡纏的人。執念深種,難成正道。”
“好了,我這不沒什麼事嘛!”千千一向大大咧咧,“以後我小心便是了。歸根結底,還是我太弱了。如果我術法高一些,不就不用這麼吃虧。”
“那倒是。能這麼想,證明我沒有看錯人。”雲初揉了揉她的頭,然後,他拔下自己的一根翎羽,放在千千手心,他低頭在千千耳邊細語,“這是我胸口的翎羽,你貼身放好。”
“貼身?放我錦囊可還好?”千千一向都會把寶貝放在小錦囊裡。
“你誤會了,不是放在錦囊裡。”雲初捏了捏千千的小臉。
“那放在哪裡啊?”千千嘀咕著,放在錦囊裡最貼身了,她天天戴著,睡覺也不離身,是最安全了。
“傻瓜,你父君和母後沒有跟你說過嗎?或者你沒有看過什麼野史?”
千千一頭霧水,搖了搖頭。
“靈羽界的上神上仙,若要定情,男子定會把自己心口上最柔軟最美的一根羽毛給他心愛的女子,這個女子會把這根羽毛貼在自己的心口,以示相許。”雲初解釋。
“啊!還有這樣的說法啊。”
“嗯,如果你放上我的翎羽,一有危險,我就能感知。你想見我,我也能知道。”
“哦,明白了。”千千轉身進了寢殿的浴房。她按照吩咐,乖乖把鶴翎放在胸口,這個位置,真是過於曖昧。貼上去的那一刻,她的心口仿佛被一股暖暖的熱流包圍著。她的心跳也加快了,臉又燒得通紅。
她羞羞答答地出來,雲初上神卻正吹著一碗藥等她。“來,該喝藥了。”千千不太想再像上次那樣,乖乖的一飲而儘。
雲初上神倒是對這種私定終身之事表現得十分平靜。千千卻還在思考,她是如何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或者,她真的順其自然地把該給離笙的愛給了雲初上神。
“你怎麼了?臉這樣紅?”雲初扶著她的肩膀,垂下眼眸,饒有興趣地打量她臉上的紅暈。
千千捂著臉,額頭抵在雲初胸前。
“這有什麼難為情,現在六界恐怕都已經在傳我們有了後代了。”
“啊?不是吧。”千千抬頭看了雲初一眼,瞧見他目光灼灼,無比深情。
“做我的王妃需要經受天雷,我年紀又比你大十幾萬歲,道行又比你深,如果不是怕傷了你,我早就把你合法化了。”
“我知道。”千千點點頭,粲然一笑。
雲初猛地撈起千千的腰,將她緊緊鎖住。雲初的額頭抵著千千的額頭,千千歎了口氣,“果然,這一層很難參破。”
“是的,我等著你來點化。”雲初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那趕緊放手,參禪打坐去。”千千莞爾。
“和你靈修嗎?不行,恐怕我得再等等,你修為還不夠……”雲初摟得更緊了。他的鼻尖蹭了蹭千千的鼻尖,癢的千千往後縮著身子。
他怎麼每次都把話題引到這個上麵去。這還是那個法相莊嚴,在任何神女麵前紋絲不動,心如止水的雲初上神嗎?
“我沒說要靈修的。”千千偏了一下臉,不料,雲初上神的唇印上了她的臉頰。
“那你還抱得這麼緊,真是不厚道。”雲初提醒了她。千千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經自然地圈著雲初的腰。
她慌得鬆了手。
可是,這樣一個姿容獨冠靈羽界,讓六界神女都一見傾心的上神在她麵前,和他這麼親密,她實在沒那個定力推開他。
“慫了?”雲初嘲笑了千千一下。
“那你伏法吧!”千千雙臂一抬,輕輕一勾雲初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上了雲初上神的唇。
雲初上神微微一愣,旋即撬開她的唇瓣,耐心而又熱情地回應著。
沒想到,原本的審判者,現在淪為被審判的人。
許久,千千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
雲初俯視著她,“還是不太會,臉憋得這麼紅。”
千千轉過去,摸了摸發燙的臉,急忙卷起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她有些困頓,打了個哈欠,便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