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你說的仙元大損?神誌不清?多久能恢複?”雲初問。
“不好說不好說。你呀!究竟是那個神女中毒了,不就雙修嘛,以你這麼風姿卓絕,俊逸非凡,是哪個神女都求之不得的。雙修又如何?難不成,你下不了手?難不成,你是……”太白語無倫次。
“不是吧,你還說你不是斷袖,怎麼,神女被咬了,你不和人雙修,你傻啊!你誆我嗎?”司命也抓耳撓腮,不得其解。
“你給她解了毒,少說也得沉睡一段時日修補仙元啊!”太白感慨。然後,他急忙從懷裡找出一瓶子丹丸,“這個給你備著,多少補補血啊!”
“多謝!”雲初欣然收下。
太白還是一臉懵,他好歹得問問雲初,“你說,是誰中了毒?難不成,是洛千千,鳳族七公主?”
雲初點點頭。
“你是靈羽界上神,按理說,以她修為確實不能和你雙修,怕被你的仙澤所傷。但是,這也不是沒有調和之道,為何你執意放血,不想想其它法子。”太白皺著眉頭問。
“她仙元不穩,我不能冒險。按天道律法,她曆劫修行多次,可道行修為都不翼而飛,這讓我極其困惑。我不能鋌而走險,隻能走最穩的一步。”雲初抿了抿唇,眉頭輕鎖。
“問世間情為何物啊!我看,你是真瞧上了這個小丫頭了。”太白金星拍拍雲初的肩膀。
“還好,王母沒有追究聖靈樹一事,否則,以你的性子,估計又替她擔下所有責罰!”司命歎了口氣。
“那是自然。她是我的人,我怎麼能叫她受一點點傷害。隻是,近日,我徒弟來報,伏魔塔似有裂痕,我有些擔憂,才會如此在意自己的仙元。其實沉睡也好,閉關修行也罷,就怕好不容易和她能在一起,又不得不離她而去。而到時,不知我和她,會不會又有誰忘了彼此?”雲初眉頭的豎紋更深了。
“情之一字,最是難懂哦。”司命感慨萬千。
“司命,太白,我有一事相求!”雲初起身,抱拳給二人鞠了個躬。
“雲初,何須這樣,我們的交情,有什麼說出來便是!”太白扶起了他。
“也許,此番我替她解毒有些凶險。此次,聖靈樹、長鬃蛇畢竟和父神有關,功過相抵,我也在劫難逃。萬一,我若要曆劫,哪怕我有一絲魂魄,請你們幫忙,我一定要守著千千,護她周全。”
“這個嘛,好說,命簿雖然我看不到,但是,你二人有命定姻緣,我定能安排你們在同一塵世曆劫。月老那裡,你們的姻緣我說說就行。小事而已。”司命允諾,然後掐指一算,“她這次解毒完,估計還有新的情劫。我會妥善安排的。”
“雲初,你放心,你療傷期間,自己也不能煉丹藥,需要丹丸,直接過來拿便是。還有,但凡有困難,你過來找我,我定會鼎力相助的。”太白也一片誠摯,畢竟,雲初上神同他也是舊時在神農身邊學習煉丹藥的同窗,兩人也算忘年之交。
“大恩不言謝,以後需要雲初的地方,請二位儘管開口。”
“客氣了。”
“隻是雲初,我得提醒你,萬一,我這補血的丹丸藥力不足,你若是受不住了,可得多想想補救的法子。”太白扶額,來回踱起了步子。
“太白說得沒錯,您這樣的療毒,估計得把六七成的血都渡給七公主,太白的丹丸,可能最後也會藥力不足啊!”司命也嘶地抽著涼氣。
“補血嘛,倒是有一個地方,你先記著,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太白摸著胡子,斜著頭看著雲初。
“萬蝠崖!”三人一齊說了出來。
“他的茹血金丹,隻要有太白的爐子淨化一下,去去濁氣,誰都能服用。”司命說。
雲初點頭,“是,畢竟他們是吸取了六界各種生靈的血液,生的,死的,羽化的,都有。隻是,我們很少同他們打交道。當年,靈羽界的魔族全族被封印,萬蝠崖因不屬於羽族,這麼些年,實力不可小覷。不到萬不得已,我們先不去打擾蝠王。”
三人商量完,坐著喝了會酒,太白又叫上幾盤醬肉,脆皮豬蹄,麻油豬肝,非得給雲初多補補血。
雲初回到玄雲穀時,已經是午後了。但他知道,太白和司命能助他一臂之力,也就放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