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湊近一瞧,那舟底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個大洞,湖水正噴湧至周內。由於是一葉小舟,平日裡沒有仆人幫忙撐船,那清合夕公主和秀秀在船上慌了陣腳。想找東西堵住,無奈,小舟上竟然空無一物,唯一的帷帳也不翼而飛。
“怎麼回事?這船底怎麼壞了!前兩日來采藕還好好的啊……”秀秀納悶著。
突然,“咯吱”一聲,木頭崩裂的聲響,秀秀下意識喊了句,“公主,小心!”
清合夕腳底木頭歪斜,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後仰,栽到了糊中,“啊!”她奮力掙紮,“救……”那個命字沒出口,就嗆了一口湖水。丫鬟秀秀也是慌了神,兩手撲騰在水麵上,可身子卻不聽使喚,持續下沉,“救命啊!……二公主掉湖裡了……救命……”
千千一晃神,回想到了在玄雲穀被青蓮花妖困入蓮池裡,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戰,鳳皮疙瘩起了一身,太可怕了。落水,對她們鳳凰這種飛禽來說,真是會要命。
就在清合夕主仆二人掙紮之時,一股神力將二人從湖裡撈了出來。
“快,時機這麼好,快!我們穿進去!”秀紅不等千千反應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拉著千千分彆穿越到清合夕和丫鬟秀秀體內。
這一波操作,對秀紅來說,稱得上是神不知鬼不覺。而原本的清合夕和秀秀的靈魂也被她們帶來的小石子封印,回到輪回石去了。原本,她二人會葬身於此,此時,命數已被改寫。
千千剛想動動身子,卻發現自己落到一個懷抱裡,被打橫報得緊緊得,她一動也不能動。千千渾身突然冷得發抖,隻能不斷縮著身子。而抱著她的身子好歹有些溫度,她靠著正好。
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但比雲初稍顯稚嫩,“來人,幫個忙!”
秀紅被另一個男仆背了起來。
“快……送二公主回宮!”那聲音微微有些發抖,腳步迅疾如飛。
“神君!您慢點……我妹妹怎麼了?”一陣尖銳的女生從身後傳來。
此人是蕭翊沒錯了。千千借著清合夕的身子,心下暗自歡喜。
可是,蕭翊將她放在寢殿的床上以後,便走了。隱約聽到他和清合顏的說話聲。
“神君,此番小妹多虧您出手相救,我代她謝謝您了!我一定回稟父王,讓他好好謝謝您才是!”
“舉手之勞,公主不必掛心!”
“神君,我已經吩咐仆人燒水,又找來女醫幫她看看了。您現在衣服也濕了,要不,先給您找件衣服換換……”
“不必了,多謝!告辭了!”蕭翊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就離開了。
“神君,明日的夜宴,您可記得……”
公主的聲音消失在耳畔,果然,比之雀族的衡蕪公主本尊有過之而無不及。千千想,這個大公主真是奇葩,自己的妹妹落了水,也不看看身體如何,光顧著和男人打情罵俏,真是聞所未聞。
見蕭翊離開了,千千和秀紅壓根兒就沒見著所謂的仆人過來幫忙,也沒有什麼女醫過來問診。
於是乎,秀紅和千千折騰了好久,又是燒水,又是泡澡,又是換衣服。
“千千,不不,二公主,從今後,我和這個大公主不共戴天了。假惺惺的裝什麼好人!也真是絕了。”
千千坐在床上,緊緊地裹著一床被單,隻露出個臉看著秀紅,“秀紅,哦,不,是秀秀,今天的事情我看沒那麼簡單。剛才那個船有些不對勁。”
“你是說,這船被動了手腳。”秀紅拿了隻暖壺,放到千千被窩裡。
“恩,你沒聽那個秀秀落水前說了,明明這船前兩天還好好的。說明,就是有人故意將船底的木板給抽了,然後找機會讓清合夕主仆二人上船,好讓她們淹死在湖中。這樣,神不知鬼不覺,殺人於無形。”說完,千千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嘖嘖,這個大公主和二公主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秀秀,你要不看看月老給咱們的冊子,關於寰幽澤的,說不定,裡麵會有些提示?今天這一來,如果不是魂穿,我們就小命嗚呼,以後可得步步為營。”
“恩。這個清合夕看樣子有些軟弱,也太膿包好欺負了些。我們得替她出口氣!”
“我生平最反感仗勢欺人,恃強淩弱。這個大公主本就是衡蕪投生的,估計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她不知道還記得我們嗎?”千千有些疑惑。
“應該沒有記憶了,和雲初上神一樣,通過魂魄投生的人,對生前的前世記憶是一並抹除的。我們是經過輪回石過來的魂穿,情況不同。”秀紅解釋著。
“那好,我們先好好研究一下月老給的冊子,從長計議!”千千眼裡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清合夕掉個湖,從此脫胎換骨一下,也未嘗不可!”說吧,她嘿嘿地笑了起來。
“七公主,你這是放大招了?”秀紅拍了拍她。她拚命點頭。士可殺不可辱,怎能讓大公主橫行霸道,舉頭三尺還有神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