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宮殿裡,清合顏怒氣衝衝地打爛了一盆美人喜的花盆。蜜兒隻得過來給她順順氣,“公主,您這是何必呢?傷著手怎麼辦?”
“哼!”清合夕震怒之下,又啪的一聲將茶杯砸爛了。
“你們說,怎麼辦?當年,就不該有惻隱之心,讓這個小孽種有活路,如今,她真的走了狗屎運,成了氣候,這不是誠心給我們自己找堵嗎?”
“公主,您彆氣壞了自己。現在,她風頭正盛,國師交代過了,我們不可這個時候再輕舉妄動了,他會安排好一切的。”
“他總是這麼說,可是,你看看,他現在成天不也弄這些美人喜,還送到臨香閣去,這是做什麼?”清合顏一臉慍怒。
就在她憤懣不平的時候,夏侯墨搖著扇子過來了。
“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清合顏小聲嘟噥著。
國師前腳剛來,正妃齊柔葭也來了。正妃給了蜜兒一個眼色,蜜兒就將所有的仆從都帶了出去,關上門,站在門口守著。
“顏兒,還生氣呢!”正妃拉著她的手勸道,“犯得著為這樣一朝得勢的庶女傷著身子?”
“哼,她如今這麼得意,我在這裡還有出頭之日嗎?什麼女君之位,什麼神君夫人,都一概讓她搶了去最好!”清合顏說著,就掏出帕子抹淚。
“公主此言差矣!”國師也走上前去,斜著嘴角笑了,“這些都是虛的,隻有拿到聖蓮子,那才算是寰幽澤呼風喚雨的人。這聖蓮子吃了可以速速成仙,這才是我們的目的。”
“那個閬苑仙洞,毒瘴重重,蠱雕把守,誰有那個能耐進去?我連個無塵果也沒有種出來,我還能去闖洞拿聖蓮子嗎?”清合顏瞟了國師一眼。
“我的兒,你還是太小了。你要整治那個小賤人,不過分分鐘的事情。”正妃拉著清合顏坐下。“就憑你一句,想她初一死,她活不過十五的。”
“母後,您說得倒輕巧啊,蕭翊一直護著她。那日,在微涼州,我原本想偷幾株絳姝花來種,沒想到,大火愣是沒有燒著她分毫,叫蕭翊給救出來了。”清合顏惡狠狠地瞪著遠處。
“傻孩子,行宮的火,我知道肯定是你做的。其它人真沒有你的膽子。隻是孩子,咱們欲達目的,可以用謀略,但儘量不著痕跡。太過招搖,萬一有朝一日被發現,這懲戒不說,咱們麵子裡子也都過不去,不是麼?”
“那母後你說我該怎麼辦?”清合顏撒嬌哀求,“我就不想她在我身上出風頭!我就是要她永遠消失!”
“公主,你不想想以後閬苑仙洞的聖蓮子還得有人去取,我們可以留著清合夕去替我們赴死。難道你自己要冒著生命危險去闖洞嗎?”國師說道。
“我就不要她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最好立刻消失。我們不是有無塵果了嗎?屆時,寰幽澤所有人一齊上,還應對不了那隻蠱雕嗎?倒時,她不在了,功勞也是我一個人的,神君夫人、女君的位置都是我的!留著她橫生枝節,做什麼?”清合顏的聲音隱隱有些顫抖。
“女兒啊,你就是太心急了些。”正妃勸道。
“公主,你不必擔心,現在,那個清合夕自己正一步一步走上黃泉路,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什麼意思?”清合顏問,她鎖著眉頭望著一直眯著眼兒淡定如斯的國師。
“她這下是自投羅網。要走她母親的老路!”國師嗬嗬笑了。
“是啊!你不用擔心。孩子,清合夕看來,是和她母親一樣,得了哮症!”正妃也陰險地笑了,“果然,母胎帶來的病症,也是上天不留她!”
“您是說……那日夜宴之上,兩個丫鬟扇扇子時,灰塵太大,害她哮症發病。”
“沒錯!既然,她有哮症,那麼,對付她,就易如反掌。”國師搖了搖扇子,歎了口氣。
“國師何出此言?”清合顏來了興致,不住問道。
“這個奧秘,原本,不跟你說的,但是,你母妃和我……”國師似乎話中有話。
“國師,……”王妃似乎也有話,她給國師一個淩厲的眼色,然後轉身朝向清合顏。
“顏兒,臨香閣的美人喜,其實是一種容易沉積在體內,如果用特殊的花粉,就容易引發哮症,並加劇病情,甚至……一命不保!”
“什麼?您說美人喜,就是這幾日特彆風行的那種,可以做胭脂的花兒?也是以前臨香閣最多的花?”
“正是!”正妃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