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韻秋早就從他的話中,聽出自己闖了大禍,陳某人要收拾自己,她的臉都嚇白了,全身都在冷,可是入耳這話,登時就是一個激靈,身子也坐直了。
敢情,太忠是裝腔作勢呢,要許紹輝的兒子幫我要錢
第七百八十七章出爾反爾
有機會不用的話,鐘韻秋可也就不是鐘韻秋了,心說那個混蛋手段果然高,居然硬生生地把許紹輝扯了進來,沒有讓自己昨天枉自岔開大腿接納他。
當然,她也意識到了,自己這次做得,確實有點不合適,人家許紹輝的兒子是什麼人啊憑什麼聽你嚼舌頭
我地身份,真的欠缺了一點她真的明白了,於是,就少了些許不切實際的想法,還是抱緊陳太忠的粗腿好了,嗯,順便還可以享受他的中腿。
“是啊,財政局的寧局長,不知道為什麼,總卡著我們曲陽地撥款,”她地臉色尚未恢複正常,多少還有點白,這讓她看起來有點楚楚可憐。
許純良隻當她是嚇的被陳太忠嚇地,心中越地歉疚了。
這女人嘴巴是大了點,不過。沒見過世麵也正常嘛,他終於做出了決定,太忠幫我地時候,連話都不說,我幫太忠的女人,也不能太計較。
“卡著多少錢”
“八十萬,”鐘韻秋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心裡卻是期盼異常,雖然支總答應投資了。我要是同時能把這個錢要回去,大家豈不是要另眼看待
最關鍵的是,讓寧建中再不糾纏我,那才是主要的,要不然。想找個對象怕是都沒場麵上的人敢要我啊。
“這麼”才這麼一點許純良有點哭笑不得,不過,他的話也不會說滿,於是硬生生止住了話頭,又點點頭,“嗯,好吧,下午,我跟你去一趟財政局。試試看吧”
這話說完,他才猛地反應過來,我是不是讓陳太忠擺了一道啊自己的女人,丫完全可以親自警告的,要我做傳聲筒做什麼
隻是,看著鐘韻秋笑靨如花,齒白唇紅地令人眩目,許純良終於歎口氣不再說什麼了。好小子啊太忠,居然算計到我頭上了。
可見,人和人的智商相比,真地差不了多少,隻是當局者容易被迷惑而已,
許純良心裡有了這個怨念,就不肯好好地放過陳太忠了。當天中午在飯局上,就拎住了他,“聽說你有大瓶的八一年的拉圖弄一瓶來喝喝。”
“沒了,”陳太忠早忘記昨天那酒是什麼牌子了,笑嘻嘻地雙手一攤,“八一年的我怎麼記得是九一年的來著”
“你很過分啊,敢陰我”許純良斜挎繃帶吊著個膀子。斜眼看著他。頗有點小混混地意思,要是許紹輝在場的話。估計會看得眼珠子掉出來這還是我的兒子嗎
“沒有啊,”陳太忠很無辜地搖搖頭,斜眼看一眼鐘韻秋,現她又捂嘴了,禁不住也樂了起來,“嗬嗬,這樣,你那啥你看你不是傷勢未愈嗎喝酒有礙骨質愈合啊。”
“少來,我隻是軟組織挫傷,”許純良見他承認陰了自己,少不得也要胡攪蠻纏一通,“喝酒有助於活血,化開淤血”
“算算,算我倒黴,”陳太忠搖頭苦笑,“這麼著,等你回去的時候,我給你帶走兩瓶成不成儘量找八一年的。”
“這還差不多,”許純良得回了麵子,也就不再耿耿於懷了,在他看來,陳太忠這麼搞,純粹是跟自己開了一個玩笑而已。
“對了,最近忙什麼呢錢下來沒有”他想到了父親的叮囑
下午,卻是支光明和高強從陰平回來了,陳太忠又得接待,原本,他是想領著二人去找邱朝暉,直接將一千萬的投資敲定的,可是偏生地,支光明又開始作怪了。
“那點錢沒問題,不著急,”支總笑著搖搖頭,“不過,我聽說老高說,下周甯家的人要來了太忠,你得幫我引見一下。”
“支總,你千萬彆跟我說,這錢得見了甯瑞遠才簽啊,”陳太忠笑著開他地玩笑,“其實你倆見麵,那是遲早的事情,用得著專門說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高強笑著在一邊解釋,“老支在6海那邊力了,收了一個爛尾樓,換來了二十公裡的一級路,盤子挺大,他想吃下來,錢有點不湊手,找甯家化化緣。”
原來,6海那邊有家能源公司倒了,老板也卷款潛逃了,一棟即將完工的十八層辦公大樓就硬生生地晾到了那裡。
那老板是玩貸款起家的,大家一直覺得此人的生意做得極好,雖然公司人不多,但是貿易公司嘛,人少一點還不是正常
他這麼一跑,登時引了一場小小的地震,經過統計,此人一共欠了幾大銀行將近兩個億的貸款,無數人因此陷入了被動。
一個支行副行長和兩個分理處地主任因此下台了,而且,有傳言說,某個市長因為跟此人交好,非常地被動,可能要被相關部門問責,甚至被雙規。
總之,老板是跑了,剩下的錢物算計算計,也不過就是值個四千萬左右,倒是這棟樓,估摸著能值個差不多八千萬。
可八千萬也沒人願意買,畢竟有錢的人,多半都想順著自己的意願蓋樓,買個彆人的樓還得做部分改動,鬨心不是
要是能便宜點,比如說七千萬,估計就有人出手了,當然,有人希望能在更低的價位購買到這樓。
但是銀行不乾啊,而且那市長也不答應,直接將這樓掛了一個一億三的標價,這麼算下來,一億三加上其他地四千萬,就是一億七,也就是銀行被騙貸不過才三千萬左右。
被騙三千萬和被騙八千萬,雖然性質差不多,但是那個市長知道,是有人想借此修理自己,這數額上的差距,是至關重要的幫他的人也好借此說話。
可是,誰吃傻逼了去花一億三去買這樓於是這樓在那裡就硬挺著,經受著風吹日曬。
支光明打聽清楚內幕的時候,事已經半年多了,市長也越來越被動了,好死不死的是,支總打聽到一個消息,這市長跟省交通廳廳長是同學,關係還挺要好。
不過,市長惹的人不好對付,交通廳廳長也沒膽子伸手幫忙,支總靈機一動,決定來個投資,花一億搞下來這棟樓,然後去交通廳賺錢
支光明地賭徒性格,由此可見一斑,這個年代,就是撐死膽大地,餓死膽小的,想常人不敢想,才能賺了常人不能賺地錢。
他的目標是高公路,當然,這個目標實在是太宏偉了一點,高路對施工資質卡得很嚴,就算二包能拿到標段的,也都是那些一等一的專業公司。
所以,他隻能拿到一級路,而且也是二包,隻是,一級路每公裡造價接近千萬,油水還是不少的,昨天那市長托人轉告他了,樓要賣一億二,不過你要十公裡的路可以給你二十公裡。
接到這個消息之後,原本極其富裕的支光明支總,馬上就覺得錢不夠用了,兩個項目同時上馬,消耗之巨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當然,他的小工程隊是無論如何乾不下二十公裡的乾五公裡都難,可是,項目拿下來的話,轉包誰不會啊
原本,支光明是想向高強借錢的,不過,高強跟臨鋁的人溝通得不錯,據說一期工程完了,二期會很快上馬,這種情況下,也不敢多借錢給他,就是答應兩千萬的周轉了。
“不是吧我都放出風去了,”陳太忠聽到這裡,有點傻眼,“老支你這是要我好看呢一千萬說不給就不給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轉頭看看高強,“老高,我還打算從你那兒搜刮一點資金來呢,這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你看你這話怎麼說的”支光明聽見這話就不滿意了,眉頭一皺,“我姓支的,答應下來的事兒,就要算數的,我不過是未雨綢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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