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二章少年持重
趙喜才對陳太忠的來曆可是清楚得很,彆的不說,隻說現在他屁股底下這個位子,就是陳太忠折騰出來的,隻論這一點,就足夠他細細琢磨此人了。
而且,蒙藝跟他說起來陳太忠,也從來都是用“鳳凰那小家夥”來稱呼,雖然說得不多,臉上總也會出來點淡淡的笑意,趙市長不相信蒙書記在跟彆人提起自己來,也會是這種表情。
是的。他很清楚地認識到。在蒙藝的眼裡,自己還沒有那個小夥子重要,當然,這並不是說所處的位置省會城市地市長這位置地重要性是勿庸置疑的,而是說私人感情。
蒙藝對陳太忠,就是自內心的那種賞識,甚至這賞識已經升華為欣賞,就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欣賞。帶了濃厚的私人性質。
今天周末,趙市長帶著方秘書去參加了一個小範圍的活動,剛剛結束正要回家。誰想就聽到小方跟自己兒子的對話其實,若是沒有他的默許,方秘書怎麼敢一直幫著趙傑擦屁股
天下父母心,泰半還是相同地。
隻是。聽到小兒子跟陳太忠生了衝突,趙喜才的酒意登時化做了滿頭的寒意,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你跟陳太忠掐上了靠,你老子我跟他才差不多有打對手地資格,你這不是瞎添亂嗎
待回到家中之後,趙傑已經規規矩矩地回去了,臉上卻是紅腫異常陳太忠沒用那麼大勁兒,這是他自己抽的,為的是求得父親心疼一下,千萬不要再計較自己的行為。當然。若是能遷怒於陳太忠,那就更好了。
“你去找田立平地女兒”趙喜才聽得有點哭笑不得。你還膽子真大啊,不但去惹陳太忠。還想占田立平女兒的便宜“毛都沒長齊呢就敢胡來,下次再有這種事兒,我打斷你的
說歸說,不過這父子倆誰也沒當真,趙傑知道老爹這是不讓自己再去惹田甜了,也不會為自己出頭,僅此而已,當然,他也不敢再辯解,說什麼那陳太忠十有是被田甜喊來救場的田甜若是有對象,彆人能不知道嗎
可是趙喜才也沒有簡單地放過此事,他細細地琢磨一下,這件事有點不對勁啊,田立平可不是蒙老板的人,現在雖然那廝位子也比較穩固,可說穿了還是老田的老板蔡莉,倒向蒙書記了。
這個陳太忠,在裡麵瞎摻乎什麼呢這個苗頭有點古怪,是不是有必要在合適的時候,向蒙書記彙報一下
田甜跟著陳太忠上了車,也沒問他要把車開到哪裡,心裡正亂七八糟地琢磨呢,卻不想司機一腳刹車,已經將車停在了路邊,轉頭看她,“你家在哪兒住啊”
“哦,我”田甜冷不防吃他這麼一問,短暫地停了一下,才輕笑一聲看著他,“你怎麼敢打趙市長的兒子呢小心蒙藝收拾你啊。”
“占理了,就打人了,怕什麼,你老爹不是管著警察呢”陳太忠笑著答她,“怎麼,要不我現在帶你回去取你的捷達”
“不用了,就在院子裡放著吧,省得彆人看見,那不就穿幫了”田甜聽他說起要載自己回單位,心裡沒由來地升出一點怪怪的味道,“找個地方坐一坐吧”
你明天不上班陳太忠狐疑地望她一眼,不過下一刻,他就找到了理由,估計這些人都是夜生活豐富地,於是笑著搖搖頭,“我剛才還在跟幾個朋友玩呢,直接被你拽出來了,送你回家好了。”
“嗯那個趙傑真地很過分,”田甜看著他,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你不想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呃,那我給朋友打個電話吧,”陳太忠其實沒太大興趣知道這些,不過趙喜才好歹也是蒙藝地人,他多知道點因果,麵對彆人的詰責也好解釋不是
打了電話給許純良之後,兩人尋個酒吧進去坐下沒辦法,在官場混就是這樣,明明能湊在一起玩地年輕人,因為彼此之間牽扯的事情太多,代表的人物不同,卻是不得不分開。
兩人點了一打啤酒,還有幾個果盤和乾果,陳太忠抬眼看著田甜,笑著話了,“那家夥年紀還小吧”
除了今天的事兒,你就不能說點彆的田甜有點後悔挽留這個男人了,他似乎對自己的美貌視而不見,這讓她心裡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不甘心,於是衝著他一笑,講述了起來。
陳太忠卻是被這風情萬種的一笑打了一下眼,說句實話。她可以算是一個最會利用笑容展現自己魅力的女人了如果不算鐘韻秋的話。不過,韻秋那笑容是天生地。
敢情,趙傑認識田甜也不止一天了,那時候田甜還是素波電視台地主持,去素波理工大采訪時兩人認識的。
趙傑這小子少人管教,不過,當時在理工大雖然也張揚,可多半就是呼朋引伴地喝酒作樂。偶爾再打幾場架,他同體育係的一幫人交好,打架從來也沒吃過什麼虧。
田甜認識他的時候。趙傑那小子正摟著女朋友招搖過市,有人說起這是通德趙市長的兒子,而田甜是田立平的女兒,大家的結識。無非就是身份相當而已。
可是自打趙喜才當了素波市長之後,趙傑又是大四,平日裡也沒什麼功課了,行事就越地不羈了起來,前一陣跟彆人喝酒的時候,有人說起田甜來,趙公子不屑地拍拍胸脯,“我要追她,半個月就搞定。”
“怎麼叫搞定”有人提出了異議,“摟摟抱抱可不算什麼。電視台女主持。那褲腰帶可是一個比一個鬆。”
趙傑喜歡地是喝酒聊天,偶爾打打架。對女人沒什麼太大的興趣,不過饒是這樣。他經曆過的女人也有兩位數了,沒辦法,誰要人家有背景呢再說,對男人來說,相貌真地不是太大的問題。
聽到彆人如此將軍,他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我跟她開房,回頭把她的內褲拿出來給你們看,不過賭這個的話,要一個
接下來地話,就越地不堪了,也沒有轉述的必要了,總之,其實就是無聊的年輕人的一個賭注而已。
當然,要是趙喜才現在還是通德市長的話,趙傑是不敢打這個賭的,最起碼不會這麼,要囂張他也隻敢在通德囂張,可是老爹現在來了素波當市長,那可就大不一樣了。
通德的市長要升副省,基本上先得考慮做到市委書記再說,不幸一點的,那就是做了市委書記之後,還要再轉一下再考慮。
趙喜才這麼一調看似平調,其實都不止邁過了一個坎,如果沒有太大意外的話,省會城市的市長,升副省長地難度真地不大。
這種情況下,趙傑不再把田立平看在眼裡,那也是常事了,再說了,泡女主持人,也是很有成就感的嘛,人不風流枉少年不是
不過,年輕人總是不知道江湖險惡地,趙傑交遊的朋友裡,也很有那麼兩個有點身份地家夥,所以,這話就傳到田甜耳中了。
“那家夥也不看看自己,長那麼一副苛磣樣兒,”說到這裡,田甜冷笑一聲,“想起來都惡心人,居然還敢沒皮沒臉地跟人打賭。”
“年少輕狂啊,”陳太忠並不知道那賭打得有多惡心,田甜也不可能全告訴他不是於是笑著搖搖頭,“就是有點下流了。”
更下流的話我還沒轉述呢,田甜鬱悶地歎口氣,“哼,有些人還真就是小人得誌了,看他那副嘴臉,我就惡心。”
其實,問題的關鍵並不僅僅是趙傑長得太醜,也不是那家夥小了她幾歲,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那個小混蛋一開始就打算始亂終棄了,是的,這隻是一個賭注,那廝隻想玩一玩而已,這對她來說,真的是奇恥大辱。
“所以,我被你拿出來當壞人,”陳太忠想到這個,就有點想笑,“唉,也就是我了,換個彆人都乾涉不了。”
是的,許純良都乾涉不了,彆看純良有個常委老爹,但是許純良本身並沒有什麼實力,遠遠不如陳太忠本人風頭正勁小字輩的恩怨,一般都是要小字輩解決的,牽扯大了的話,誰也不願意看到。
“算起來,你也是救過我兩次了,”田甜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眼神中有些許的異樣,而偏偏地,這異樣還被陳太忠看到了。
“咳咳,”陳某人咳嗽一聲,將眼神移開,心說那天蒙勤勤神兵天降,估計也是不喜歡我招惹田甜,哥們兒要經得住誘惑。
可是他的眼神這麼一轉移,不小心又看到了田甜的低胸繡花襯衣,那一抹亮白,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煞是礙眼,想想剛才自己手臂上軟綿綿的感覺,情不自禁地就有點反應了。
“走吧,時候不早了,”陳太忠將麵前的啤酒一飲而儘,站起身來,心說還好待會兒有丁小寧呢。
田甜愣了一下,笑著站起身來,“你那邊到底是什麼朋友啊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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