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是挑通眉眼的機靈鬼,公子哥兒什麼的也見過不少,當然不會介意,倒是繼續厚著臉皮套近乎這可是未來的副省長公子呢,“高總,這地方喝酒沒啥意思,找個酒吧”
“酒吧”高雲風側頭看他一眼,現這廝衝著田甜地方向歪歪嘴巴,眼中滿是詭異之色,“去找些小姐陪著喝嘛,大老爺們兒的乾喝,有啥意思”
“那倒是,”高雲風恍然大悟地一笑,狠狠地點一點頭,側頭看一眼陳太忠,“太忠,我們三個走了啊,不帶你玩反正你對小姐也不感興趣。”
段天涯這廝忒是可惡,離桌之前,兀自不忘衝田甜笑一笑,“田主播,送陳主任的事情,可就交給你了啊。”
田甜地眼睛翻個“衛生球”給他,不過倒也沒有說話,也就是半推半就默許的意思了。
陳太忠一時也想不起來什麼說的,隻能抱著啤酒沒命地灌,兩人沉默半晌之後,他才出口問了,“今天這個新聞,你估計你們台裡會安排到什麼欄目裡麵播出”
“這個我也不知道,看台裡領導地安排吧,”田甜有氣無力地回答他,心裡卻是恨得想咬牙,我說,你除了工作,就不能談一點彆的嗎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呢,一旁走過來兩個年輕人,都是酒氣衝天的樣子,手裡端著紅酒杯,一臉地興奮,“這不是田甜主持嗎能在這兒見到你,很榮幸啊。”
另一個的嘴也不慢,“久仰了啊,田主持,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跟您碰一下杯”
田甜衝這二位淡淡地一笑,也沒搭腔,她見慣這種場麵了,倒是無所謂,能在省台乾了主持的,背後沒有人是不可能的,而她在主持人裡麵,也算是背景比較強大地了。
對方要是客客氣氣,她就淡淡地搭理兩句,對方若是不客氣,對不起,我田甜可也不是好欺負的。
可是陳太忠不知道啊,他一向認為不請自來是個壞習慣,而對方湊過來,明顯是因為田甜的美色,這讓他有點不爽你倆隔著挺遠看不就挺好
他既然不爽了,當然就要表現出來,於是站起身子,“田甜,走吧,時間不早了。”
他這麼一說,這倆年輕人不乾了,而且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側頭看這二位一眼,十足的目中無人的架勢。
“我說兄弟,給個麵子啦,我們又沒彆地意思,”先說話的那位伸手
陳太忠地肩膀,笑容有點訕訕,可是眼中已經有了點
陳太忠身子微微一側,讓過他的手,臉一沉,“做我兄弟憑你也配今天哥哥心情好不想動手,給我滾開。”
這就是所謂地話趕話沒好話了,那兩位又喝得有點多,一聽這話,再也按捺不住火氣了,一摔杯子就衝著陳太忠撲了過來,“小子你找死啊”
嘖,太業餘了,陳太忠一眼就看出,這二位不是什麼擅長惹禍的主兒,要不然就算不拿酒潑人,也該知道把酒倒掉之後,將杯子扔過來,而不是直接將杯子丟到地上,拿拳頭來打人。
境界地差異就體現在這裡了,他是常打架和欺負人的,眼見這倆是酒後鬨事,陳某人也不為己過,抬手輕輕兩掌將兩人推開,伸手拽了田甜,“咱們走”。
對他而言這是“輕輕”,可那倆已經喝得站都快站不穩了,登時就被他推得在地上打起滾來,等兩人晃晃悠悠站起來的時候,現田主持和那高大漢子已經不見了蹤跡。
“操,敢打人”先說話那位惱了,伸手去摸手機,“姓田的我跟你沒完”
敢有恃無恐地上前找省台女主持搭訕的人,沒多有少肯定也是有點背景的,兩人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先說話的那個狠狠地唾口唾沫,“呸,這個田甜居然是政法委書記的女兒”
另一個一聽,也愣了,好半天才晃一晃腦袋,“政法委書記,那是管警察的吧讓我老爸出麵行不行”
“級彆上就差著呢,”那位苦笑著搖搖頭,“唉,怎麼這麼掃興啊”
他覺得掃興,可是田甜不覺得掃興,陳太忠握著她的手帶著她飛奔,暖洋洋的大手在寒冷的秋夜裡帶來地暖意直沁她的心扉。
他是為我打架的,她腦子裡正在胡思亂想,卻不妨那廝開口了,“你不用送我了,我送你回家,再自己打車走好了。”
這次,田甜並沒有將車開到家門口,而是在離家門口不遠地一片樹蔭下停了車下來,“你打車吧。”
陳太忠暈暈乎乎地下來,四麵看看,正琢磨這出租車怎麼這麼少呢,冷不丁感覺臉上被人啄了一口,田甜嬌笑著向車裡鑽去,“這算是謝你英雄救美的。”
上次我為了救你打了趙傑,你也沒有這麼大動靜啊,陳太忠一時就有點把持不住了,身子微微動動,又強自按捺了下來,算了,呆會兒有雷蕾呢,哥們兒就不招惹這個了
第二天陳太忠一起床,又得到一個壞消息,鳳凰市電業局的將科委本部地電掐了,臨時過去一個“停電通知書”,卻是說由於天氣漸冷,不少單位和住戶要取暖,導致用電量激增,而這線路又年久失修,考慮到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的安全,有必要做必要地檢修,以徹底排除隱患。
其實都是一些廢話,說穿了就是電業局的說了你科委不是牛逼嗎老子給你拉閘
呀哈,這電業局什麼時候膽子上生毛了陳太忠有點不解,剛放下張愛國的電話,文海的電話又打進來了,“小陳,譚嘯托我轉告你,這不是他地本意,實在是趙如山親自過問的,他不答應不行。”
譚嘯就是供電局湖西分局的局長,想來譚局長知道陳主任的厲害,在拉閘的同時,就到老熟人文海那兒撇清去了。
“我對這個借口不感興趣,”陳太忠哼一聲,“不過你告訴老譚,隻要他不耍花樣,看在你麵子上,我不難為他。”
“他答應了,晚上偷偷給咱們供電,”文海壓低了聲音,“畢竟現在天冷了,晚上家裡沒電的話,睡都睡不好。”
這趙如山到底怎麼回事呢陳太忠掛了電話之後,有點不解,這不是憑空給我一個攻擊夏言冰地利器嗎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地隊友啊。
其實,趙局長這麼做,也是陰差陽錯的結果,原本他以為陳太忠很牛逼,而且掐了電業局幾天水後,他越肯定了這一點。
但是沒過多久,供水恢複了,秦小方打來給他賣人情,一時間趙如山就想歪了,敢情你陳太忠也不是鐵打地,一樣怕秦係,一樣怕紀檢委啊
他原本有心問問秦書記,說我卡了他們的電行不行不過轉念一想,何必呢萬一秦書記不讓這麼做,豈不是不美了
先做了再說吧,趙如山吩咐人將自己辦公室那盆價值二十萬地君子蘭搬到車上,親自給秦小方送了過去,秦書記眼紅這一盆花很久了呢。
趙局長也舍不得送,不過這年頭,不蒸饅頭還爭口氣呢,既然陳太忠欺人太甚,他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大不了回頭再找人買一盆三十萬或者五十萬的花回來嘛。
秦書記笑眯眯地接受了這一盆花,於是,趙局長就膽上生毛地拉了科委的閘。
這個電話打得挺早,雷蕾上午有采訪任務,不需要去單位報到,正在床上賴著呢,看到陳太忠接了電話之後在那裡沉吟不語,於是懶洋洋地問了,“怎麼回事”
“電業局拉了我們科委的閘了,”陳太忠悻悻地答她,“我得好好地收拾他們一頓,才出得了心裡這口氣。”
“哦,那可太好了,交給我吧,”雷蕾一聽就興奮了起來,“昨天的事情你沒通知我,今天可是不能不給我這個任務了啊。”
“昨天的事情,我不是怕彆人懷你嗎”陳太忠笑著答她,“而且那種事上省黨報,意思也不大,等炒作起來再上報也不遲嘛。”
“那我今天就走,”雷蕾直起身子,開始穿衣服,一邊穿一邊興奮地叨叨,“正好要充實你們鳳凰科委的素材呢,我叫上胡主任一起去。”
那今天晚上我怎麼過啊陳太忠鬱悶地撇一撇嘴,腦子裡卻是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昨天田甜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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