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了,虧大了,黃漢祥心裡微微感歎一下,都知道我黃家人是不願意欠人情的。這幾件事辦完,欠下的人情還真的不少,也不知道該怎麼還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就釋然了,就算天大的人情,也趕不上老頭子的性命重要啊,隻要老爺子在,人情就能慢慢地還,老人要是不在了,想還人情都沒能力了不是
想到這裡,他側頭看一看陳太忠,現小家夥也正坐著呆,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心裡也有點好笑這家夥還真能繞,稀裡糊塗地就擰著我辦了不少事。
小陳想升麼呢”
“沒想什麼,就是覺著這欠了人情,真的不好還啊”陳太忠苦笑一聲,他這感慨非是無因,因為這個張沛林的事情,他真是不想管的。
“誰說不是呢”黃漢祥嘿然一笑,同感啊。
這兩天劉彬陪著通德人打麻將,陳太忠肯定不合適在場觀看,要不然擠兌人的味道就太濃了,結果,他就被韋明河和徐衛東纏上了。
韋明河是陳太忠比較願意交往的一個朋友,雖然這家夥的張揚跟高雲風有點像,但又多了一點沉穩出來,比較符合他的性子憑良心說,許純,良那種溫吞水的性格他還真有點不適應。
張沛林來找韋主任,目標就是要搭上許紹輝的車,他在省裡沒什麼關係,好不容易找到條路子能直達真群書記,怎麼可能不認真地去經營
也不知道張局長是怎麼跟韋主任溝通的,不但搞得韋明河總是跟陳太忠歪嘴,那徐衛東也是不遺餘力地幫忙關說,把陳家人折騰得頭都有點大。
網才可好,鳳凰市的政法委書記王宏偉都打來電話了,“太忠,那張沛林跟我關係不錯,你要是能幫幫忙,那就推他一把吧。”
也不知道這姓張的什麼時候勾搭上你的陳太忠對王書記的感情比較複雜,兩人的恩怨實在是說不清道不明,不過不管是王書記惹得起他而不去招惹,還是根本就不想招惹他,反正可以肯定一點在很多場合下,王宏偉還是相當給他麵子的。
這不是硬推著我幫忙嗎陳太忠心裡這個膩歪也就不用說了,你王宏偉不是也跟尚彩霞有聯係,找蒙老板辦這種事,豈不是很方便
但是他轉念一想,先彆說蒙藝馬上要離開天南,有沒有興趣管這件事,隻說這關係中間隔了好幾層,王書記就未必有興趣張嘴,再說”跟蒙老板張嘴習慣了,彆人求省委書記次,可絕對川慎重。
正好,黃漢祥就在他跟前,所以陳太忠索性張嘴一問,問成了固然好,不成的話,黃總心裡難免要有點歉疚,那麼下一次提要求,豈不是可以把嘴張得更大一點了
不成想,黃漢祥隨便問了兩句,就應承下來了,陳太忠也有點意外,就坐在那裡琢磨,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敢情韋明河想擠兌的不是我,而是許純良或者說許紹輝。
道理在那兒擺著呢,所謂的求人辦事不能多找門路,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想必張沛林也知道這個,所以他既然賭了許紹輝,就想將寶全部押上去。
事不能多求人是沒錯的,但是反過來說,很多人為是同一件事來找一個人,那麼被求的這個人想要拒絕,也是麵對一定壓力的,就像陳太忠現在的感覺。
隻做一件事,就賣了這麼多人情出去,這是很便宜的買賣,可若是拒絕的話,那麼多人心裡存個疙瘩,也不是個事兒吧
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就算賣了很多人情出去,被求的這個心裡未必就會舒坦了,惹得火了更可能適得其反你丫這算是求人呢,還是算擠兌人
他正分析自己想的到底對不對呢,就聽到黃漢祥問,少不得感慨一下,不過沒想到黃漢祥也深以為然,禁不住抬頭看對方一眼,笑著問,“那”黃二伯,我領這人來拜會您一下”
“沒必要,我認的又不是他”黃漢祥不以為然地搖一搖頭,不過下一刻,他又沉吟一下,“這麼著吧,事情要是能成,他有心就讓他過來看我一下。”
其實張沛林隻想乾個副總的,我不過是獅子大張嘴嘛,陳太忠想到這一點,心裡也有點遺憾,早知道老黃這麼有魄力,這人情這麼用出去,還真是可惜啊。
“行了,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黃漢祥見他沒話了,隨手丟一串鑰匙出來,“這房子我不住了,還你,省得你總是叨叨這是你家”
好像生怕我昧了你的似的。”
“得得,算我錯了還不行”陳太忠笑著把鑰匙塞回去,“那天我不是看你懷疑我,我心裡不舒坦嗎從現在起,這房子送您了,成不成”
黃漢祥看著他沉吟一下,終是不客氣地將鑰匙拿了回來,笑著回答,“知道這兒的人越來越多了,嗬嗬,最多再用你半年。”
走出這幢彆墅,陳太忠心裡兀自有點不真實的感覺,隨隨便便就敲定了省移動的老總不行,我得找張沛林說道說道。
張沛林正在徐衛東的公司裡聊天呢,接到陳太忠的電話,兩人居然客氣地跑到門口去迎接,殷切之情可見一斑了。
徐衛東的公司不算太大,隻是在一家研究所裡占了一層樓,大院裡也是寫字樓、宿舍和辦公樓混雜的局麵,不過這也正常,公司的業務性質決定了他們無需要臨街門麵房。
寫字樓裡的布局倒是算不錯,是那種寬敞的集體辦公環境,一排排藍白相間的隔斷裡人頭攢動,一些重要的區域用玻璃來隔絕,簡單而時尚,配上老式的水磨石地板,卻又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
“房子不也就是這些北京土著能找到這種地方,跟荊紫菱租的寫字樓相比,這兒確實夠大氣。
他有心轉悠,那二個也陪著他轉,到最後徐衛東才把他領進了董事長辦公室間二十五六平米的房間,“太忠今天這麼有空啊”
陳太忠笑一笑,等招待人員把茶水端上來之後,輕啜兩口方才話,“張局你的事兒,辦得毒不多了吧”
“沒有”張沛林搖頭苦笑,聽到對方這麼問,他心裡已經隱隱生出了點兒期待,於是回答得,好像時機還不太成熟。”
“那這麼著吧,我跟你表個態啊”陳太忠本有心遮遮掩掩地講究一下說話方式,但是想一想黃漢祥說話那股子利索勁兒,心裡沒地生出一點效仿之心來人家那才叫肆無忌憚,才叫牛b。
“你的事兒我跟人打了招呼了”他停頓一下,似乎在籌措詞句,不過接下來的話就不中聽了,“現在的問題是,你讓韋主任幫你辦。
還是讓我幫你辦,彆想著兩個人一塊兒用。
“幫我打了招呼了”張沛林聽得就是一愣,猶豫一下方始話,“陳主任您,,您不是跟許書記打的招呼”
可見,這些界上真的沒有笨人,陳太忠簡簡單單一句話,人家就猜出來了,當然,陳太忠也沒感到吃驚,這點話都聽不出來的話,你還憑什麼敢琢磨移動老總的位子
“彆您不您的,我歲數比你小”他搖一搖頭,“沒錯,我找的是彆人,這話我沒辦法跟許你不清楚”
陳家人是蒙係的紅人,就算打招呼也隻能跟許純良打,怎麼可能去找許紹輝不是他甘做許書記的小輩,再是這種情況下,他不做小輩都不行
這幾天下來,張局長當然也打聽清楚了陳太忠的來曆,也許是受到了他說話語氣的感染,猶豫一下反問了,“陳主任你的意思是,找了大老板”
“這個你就不用問了”陳太忠搖搖頭,很不含糊的樣子,眼下若是外人看到這個場麵,一定會以為他才是領導,“你考慮一下,儘快給我個答複。”
當然,張沛林肯定不會介意他的態度,張局長現在挺愁的,陳主任出的這個選擇題,還真的難為我了。
他並不知道,陳家人為他準備位子的是正職,要不然這選擇就容易多過,陳太忠這麼做有他自己的理由,我又不是特彆稀罕幫你,要是選錯了路,那你自己慢慢後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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