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
聲音落下,他身後的一名士兵飛跑上前,高聲吼道。
隨著士兵傳令,旗手也揮舞起戰旗。
排列著方陣的朝廷大軍隨即上前。
他們手持盾牌,凝望著不遠的豐陽城牆,邁著整齊的步伐一步步向前推進。
城頭上,南境軍張弓搭箭,瞄準正向前推進的朝廷大軍。
“盾!”隨著一聲呐喊,走在最前麵的朝廷大軍步兵把盾牌擋在胸前。
“弓箭手!”又是一聲喊,弓箭手紛紛上前,鑽進重步兵的陣列,借著盾牌掩護身形。
來到這個時代,仗打了不少,趙辰卻從沒參與過這種最為原始的攻城。
望著攻城的大軍,他暗暗慶幸沒有率領麾下將士參與。
豐陽城牆堅厚,然而南境軍躲在城頭上,朝廷大軍卻完全暴露在他們的箭矢之下。
“辰兒,你的火炮何時開火?”趙興文扭頭看向身邊的趙辰。
火炮的威力,趙興文隻聽說過,並沒有見識過。
今天,他想見識一下,同時,他也不希望朝廷大軍死傷慘重。
“現在就可以!”
趙辰看著前方,說道“讓大軍再往前推進一些,停在南境軍弓箭手射程之外就可以。”
“好!傳令下去,在南境軍弓箭射程之外處停下!”趙興文大聲命令道。
隨即,傳令兵快速地舞動手中的旗子,傳達著軍令。
“辰兒,戰勝之後,這南境怎麼處理?”趙興文突然問道。
“此戰可以說是決戰。”
趙辰扭頭看向趙興文,說道“城破之後,如果他們肯投降,爹可以饒他們不死。”
“為什麼?”趙興文問道。
“墨坤已經逃到南國,攻破豐陽和永安兩城之後,我軍不可能長驅直入把南國打下來。”
趙辰搖了搖頭,說道“畢竟那裡已經不屬於南境,這些南境兵,他們都是咱南墨的百姓,給他們一條活路,可以讓更多的百姓看到希望。”
“你的想法倒是和我不謀而合。”
趙興文微笑地點頭,說道“隻不知這一戰他們會不會投降?”
“他們早就沒有了膽氣,更何況我軍一倍於敵,還有火炮和手榴彈,他們早就被嚇破了膽子,留給他們的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投降!”
趙辰的目光看向豐陽城的方向,說道“隻要豐陽城一破,永安城裡的大軍,一定會逃。我不相信於興邦會留在這裡等死,他一旦逃了,南境軍就可不攻自破!”
趙興文微微一笑,對趙辰說道“哈哈哈!我兒長大了,看法很是獨特!”
“爹,我隻是在說實話罷了!”趙辰笑了笑。
父子倆話的時候,朝廷大軍已經停在了南境軍弓箭射程之外的位置。
這裡距離護城河還有幾十米,隻要過河,還有百米的距離,就是城牆。
此時,豐陽城的城頭上,南境軍卻鬆開弓弦,無數箭矢像是蝗蟲一樣向朝廷大軍兜頭蓋臉射了過去。
停下的朝廷大軍,前幾排的士兵舉著盾牌,保持著整齊的隊列,紛紛蹲下。
之所以蹲下,這也是趙辰的意思,為的就是防止有石頭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