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類種種,多不勝數。
早就被陳天良記恨在心!
要不是顧忌著權華太師的吩咐,以陳天良火爆的性子,隻怕是早就帶領手底下的數千將士,抄起家夥和那些西域人打起來了。
也不至於假顏歡笑,忍氣吞聲了這麼久!
如今的陳天良得雪心中之恥,一吐胸中積累了許久的怒氣,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炎炎夏日之中行走良久,又累又熱,突然來到了一間充滿了冷氣的房屋之內。
這裡不僅有著可口的食物,還有著令人舒適的床榻,簡直就是來到了人間仙境!
是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享受!
“拓木海啊拓木海,你也不要怪我,”得意之時,陳天良的口中也在喃喃自語,眼神當中更是綻放出了一絲令人心驚的冷意,“儘管和他們那些人相比,你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還算是不錯,可誰讓你是龜茲王的人呢?”
都不用權華太師的提點,陳天良便看得很清楚。
不管是太師權華也好,還是西域聯盟當中的諸王也罷,雙方從來都不是同一條道路上的人,如今之所以會沆瀣一氣,無非是因為南墨帝國的威脅太大了。
多方的利益權衡之下,雙方才進行了短暫的聯合!
甚至,不隻是太師權華這一方麵,就連西域聯盟自身,也不過是諸多西域王朝迫於無奈之下的臨時產物,彼此之間心思各異,互相掣肘。
一旦外在的威脅消失,隻怕都不用南墨帝國親自動手。
整個西域聯盟便會瞬間分崩離析!
“太師說了,絕不可讓先鋒大軍的實際掌控權落到拓木海的手裡,否則,在他的操縱之下,隻怕龜茲王的勢力將會變得越發龐大。”
“屆時,必將成為我們西元帝國的阻礙!”
儘管西元帝國早已覆滅,就連西元皇者元武都死在了南墨大軍的圍城之下。
可是在陳天良看來,隻要太師權華仍在一日,西元帝國便能一直延續下去。
正如他往日裡所表現出來的狂傲跋扈一般,除了已經逝去的西元皇者元武之外,也就唯有掌握了近乎整個西元帝國權勢的太師權華,能夠讓他心生敬畏。
至於其他人,不論是元武的兩個結拜兄弟應景山和邰勝,還是西元太子元天功。
都不被陳天良放在眼裡!
因此,為了討好自家的主上,陳天良可謂是按照太師權華的吩咐,將拓木海給看得死死的,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機會,當然要趁機挑撥一番,讓對方和那些來自於西域各個王朝的將領,彼此生疑,互相忌憚。
就在陳天良兀自高興之際,營帳之外,雷利的慘嚎之聲也逐漸減弱了下來。
隨後沒一會兒,便見拓木海重新回到了營帳之內。
在他身後,雷利正臥躺在一副擔架上,雙股之間,血肉模糊,腥紅的鮮血已然將對方的長褲給徹底浸透了,泛起了一陣邪異的紅光。
帳內諸將見到這慘烈的一幕,無一不在暗自心驚。
心中對於拓木海的忌憚,頓時更深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