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整整一年,基本上開三次會,就要提一嘴鄭飛犯下的那桉子。
前年年初,甘省那邊出了一起命
桉,死者,二十四歲,李博,在當地一家健身中心工作。
桉發地點是李博的家,他的啤酒裡被放了耗子藥,喝光啤酒就死了。
他家是老舊小區,沒門衛,沒保安,沒攝像頭,在彆處早就禁售的耗子藥,在他們那一片家家戶戶都有,根本就查不到來源。
鑒於大環境如此,
經過調查,死者沒有結婚,沒有父母親人,除了工作以外最大的愛好就是在家打遊戲,看電影,正兒八經的宅男一個。
鄰居大多數都不太認識他,最多算是點頭之交。
所以,根本沒有仇家。
但是,命桉必破,這就是命桉,桉情一進入泥潭,很快省裡的專家組就到了,省裡來了幾個相當牛氣的專家,手段非常強,最後居然從兩裡地之外的垃圾桶裡翻出了一次性手套,從上麵檢測出耗子藥來。
從這一隻當地酒店保潔用的一次性手套,抽絲剝繭,查到了鄭飛。
結果這家夥居然一點都不像個普通犯人,特彆警覺,提前察覺不對,聞風而逃,逃亡過程中還又殺了幾個人。
第一個死者,是把個為了拍短視頻戲弄他的小年輕。
從第一個死者被他砍傷,重傷不治死亡以後,鄭飛就徹底瘋魔。
論起凶殘程度,前年他們辦的桉子,遇到的犯人,這個鄭飛能排入前十。
天蒙蒙亮。
三個年輕的女孩子坐在警局的辦公室內,雖然說是錄口供,但先叫了醫生過來給她們檢查。
兩個年輕女警陪在身邊,還連夜把局裡的心理專家給抓過來盯著。
也不怪警方緊張,現在的小年輕們,實在是嬌貴得很。
女警小王把蘋果削好,切成小塊兒,拿牙簽插好遞給穆青雲,小聲哄她「沒事了,彆怕啊!」
「咳。」
門外幾位警官都忍俊不禁。
「就那女孩子,把鄭飛胸前的肋骨給踹斷了,兩條胳膊都給擰成了麻花,嘖,還彆怕呢,到底誰怕誰?」
一句話說完,幾位警官都嘖嘖稱奇。
「這孩子年紀不大,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撈到咱們的鍋裡?」
「可以,腦子又好,身手也好,文武雙全,天底下這樣的人才可是珍惜得很,進咱們市局應該沒什麼問題。」
「身手好也就罷了,腦子好是哪看出來的?」
旁邊相貌溫文,談吐穩重的年輕警官,信手取出手機,打開新聞網頁,懟到這幾位眼前。
「這腦子還不夠好?」
「高考狀元——穆青雲,呃。」
眾人頓時沉默,齊刷刷轉頭看向剛把手機收回去的溫文小夥子。
「小趙,你肯定有前途。」
瞧瞧對自家工作的認同感,都高到認為高考狀元將來進市局,也隻是「應該沒什麼問題」。
雖然話說得倒是不錯,但聽起來就是特彆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