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道在他心目中這麼沒有地位嗎?”
“難道真像他所說,我太自私了?”
“我真的從來隻為自己考慮?”
“大叔,為了修爵,走上爵路,這樣值得嗎?”
莫凡一口氣說了很多,都是在自我否定。
一縷清風飄過,一道青衫人出現在莫凡身旁,輕輕地坐下來,和莫凡並肩一起。
莫凡感受到這奇異的一幕,眼睛瞪的老大,一臉不可思議。
他一直猜測酒鬼大叔,是個爵士大高手,果然沒錯。
但此刻,莫凡卻並未高興多久,反而歎了口氣。
青衫人明亮的眸子,盯著莫凡看了許久,忽然笑道“我給你最後講一個故事吧!”
莫凡一怔,急道“大叔,你要走了?”
青衫人點點頭,手上忽然出現了一壺酒,仰頭喝了一口,道“我在這呆了三年,我要離開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還回來嗎?”莫凡問道。
“也許……回不來了……”青衫人目光看著極遠方的天空,喃喃自語。
莫凡突然很失落,葉飛背叛他,離開了流浪巷。
如今隔壁的酒鬼大叔,也要離開了。
“大叔,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一定要來找我啊!”莫凡想了想,認真道。
青衫人笑道“這個世界很大,七爵鎮太小,修爵呢,就是要登登人體大山,看不同的風景。好了,先不說這個,我給你講個故事……”
……
在爵跡大陸的西方,那裡有著不一樣的國度,有一個強大的修爵者,他的所作所為觸怒了眾神,眾神為了懲罰他,讓他將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山腳推上山頂。
巨石異常的沉重,而山體的又非常陡峭,使得他每一次都會在接近山頂的地方失敗,眼睜睜看著巨石沿著自己努力過的軌道滾回到山腳,落在同一個位置,分毫不差,精確到令人憤怒。
每一個清晨,他都會重新從那個開始推動巨石,向唾手可得的勝利出發;而每一個黃昏,他又隻能對著回到的巨石歎息。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大叔,那人難道沒辦法改變命運嗎?他不會自己放棄嗎?”莫凡蹙著眉頭,有些的難過。
他難過,是因為他覺得懲罰那個人把大石頭推上山頂就可以了,為什麼還總是要讓他在最後一刻失敗呢?
舉起手中的酒壺,青衫人大口大口連續灌了一通酒,用袖子擦了下嘴,歎了口氣,道“他知道自己在命運麵前完全無能為力,但是他還是每一天都會擺出那副不屈的姿態!”
“因為,在他的心裡……叛逆,是一種高貴的姿態!”
“縱使無力改變命運,至少可以擺出反叛的姿態……縱然贏不到任何希望,至少為自己贏得一份尊嚴。”
“為什麼他不自己放棄?因為,這……就是他叛逆的姿態!”青衫人緩緩說道。
莫凡忽然眼睛一亮,興奮地看著青衫人,道“大叔,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放棄,就和故事中那個人一樣,哪怕一切回到了又如何?我重新開始就是,七爵鎮不行,那我就去落雨城,不不不,不能去落雨城,我可以去其他城市,其他城市也一樣有機會獲得爵士考的資格,對不對?”
青衫人拍了拍莫凡的腦袋,點頭道“對!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易放棄!”
“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哪怕沒有人認可!”
“但那又如何?因為叛逆,是一種高貴的姿態!”
“要學會麵對困境,修爵如登山,路不好走,總有疾風!。”
“麵對疾風吧,少年!”
“願你遍曆山海景,仍覺得人間值得!”
“你腦海中這塊被我打碎的石頭,我就不收走了,就當送你的禮物,讓它伴隨你踏上爵路!”
“希望以後,爵路再見……”
又一陣清風吹過,青衫人消失不見。
莫凡怔怔地看著青衫人消失的地方,腦海中一片混亂。
此刻,他腦海中那塊白色的石頭,正在極速的旋轉,一道莫名的口訣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七景訣》!
這是一份爵力修行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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