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人常常會羞澀的笑,他還時常擔心這樣溫軟的女兒在沒有了他之後,會受欺負。
但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口,這種性格就變了?
是三年前嗎……
記憶和細節碰撞,讓影父腦海中又升騰而出一種刺痛的感覺。不知不覺間,影父看著影槐雪的目光中已經帶著某中陌生的審視了。
而這種審視,遲早會隨著這三天來的慢慢觀察,愈演愈烈。
這就是染白無聲之間種下的心理暗示。
就像是悄無聲息間埋下的細微的種子。
“沒什麼……”染白說的話,影父是不可能跟影槐雪說的,不管是處於哪方麵,都不可能說,所以他隻是道“這位羽大人,隻是來到這裡,知道你是他三年前救下的人,來看看你而已。”
影槐雪“……”
她臉上的笑意僵硬了一下。
看個錘子啊看。
三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心底最是清楚不過,這個人今天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他和那個影白一樣,都應該是本該消失的人。
而不是現在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麵前。
影槐雪感覺有些心煩意亂,也知道不能問出什麼來,乾脆就直接離開了。
“係統……你能檢測出那個人有什麼問題嗎?”影槐雪一邊往外走,一邊用意念跟係統對話,“他到底……是活人,還是。”
另外一種可能,不言而喻。
“檢測不出來。”係統平靜道“崩壞世界,一切需要宿主自行行動。”
影槐雪咬了咬牙,沒再說話,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之間步伐一頓,然後緊接著,就往另外一個相反的方向走去。
…
院落內,
“去哪了?”司靳看著一身紅衣的女孩,微微挑了挑精致的眉梢,平靜問,嗓音很淡。
染白已經恢複了最開始的裝扮,那一身深紅色的衣裳顏色邪異,就輕而易舉的坐在樹上,衣袂飄飄,發絲飛影。
陽光落在樹梢上,又落在女孩身上,形成斑駁的光影,錯落有致的映照著年輕女孩蒼白絕美的容顏,帶著攝人心魄的美感。
“影家。”這種事情沒什麼可隱瞞的,染白回答的很快,聲音一貫的冰涼。
司靳微抬了下好看的眉眼,若有所思的想了幾秒,然後淡然看著坐在樹梢枝乾上的身影,張開了手臂,“下來。”
修長少年微仰著眸,那雙深邃的眸像是沉浸萬年的深潭湖泊,溫度微涼,五官在光影下俊美的不可思議,垂落在瑩白鎖骨處的純銀十字架,冰涼而邪異。
染白頓了一秒,慢吞吞的,“接住我。”
司靳薄唇微勾,一身的從容清貴,“好。”
話音落下,
血衣女孩單手撐著深褐色的樹乾,縱身一跳,那衣擺飛揚,在樹影間帶著行如流水般的驚豔。
然後下一秒,就落在了一個乾淨而有力的懷抱中,就連鼻翼間,都是那人身上獨有的如冰雪般的冷香,仿佛能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
司靳垂下眸,看著懷中的身影,眉眼柔和了下來,將女孩放在了樹梢陰影下的石桌上。
大抵是因為靈體的緣故,
染白不太喜歡陽光,雖然陽光對她來講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但還是讓人想要昏昏欲睡。
所以一般黑夜中是她最喜歡的時間,白日在陰影中也是比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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