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我也可以。”少年眨了下眼,對她彎了彎眼瞳,眸光瀲灩,湊近她耳畔跟染白親密的咬耳朵,壓低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曖昧。
染白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單手扣住少年的肩,“把你亂撩的毛病改一改。”
白言安感覺自己說的沒問題,“又不是亂撩,那是認真的撩好嗎?”
看了看不為所動的女孩,少年抗議道。
…
於清清醒過來以後,
已經過去許些時間了。
她聽到醫生的報告,根本就不接受這一個結果。
畢竟她風風光光的從國外回來,就幻想著能在京城成為被仰望的存在,結果現在就告訴她,她下半生隻能坐在輪椅上。
腰椎受傷,下肢癱瘓。
於清清想到這一點,都會崩潰的不行。
每天都以淚洗麵。
邵禹顏來看她,大多數的時間都用在來安慰於清清了。
“黎白。”於清清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字,“肯定是黎白。”
邵禹顏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於清清為什麼要提及黎白,隻是問“你說什麼黎白?”
於清清撲在邵禹顏的懷裡,將臉埋在他的胸膛,所以邵禹顏看不到於清清的神情,自然也看不到於清清眼底的怨恨和陰狠。
當時她明顯感覺自己背後有一種推力,要不然她根本就不可能倒向大卡車!
除了黎白,還有誰會推她?
可是……
那個時候黎白分明就沒有站在她的身後,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想起當時女孩的最後一個眼神,如古井無波,就讓於清清覺得一陣驚疑和後怕,涼意仿佛從腳底竄到了頭頂,席卷全身。
她抓著邵禹顏襯衫的手越來越緊,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憤怒。
邵禹顏也不知道於清清到底在想些什麼,隻能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慰。
這是當時的場景根本就不可以解釋於清清所想,
但她還是有一種直覺,推她的人絕對是染白。
那太過於荒誕而離奇了。
“清清?”邵禹顏察覺到於清清身體不再顫抖,情緒似乎是恢複了些,連忙問道“那一場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意外嗎?”
於清清攥緊了手,她能怎麼跟邵禹顏說,說黎白推她嗎?
那她推黎白的事情豈不是也會暴露出來。
於清清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身體緊繃,匆忙開口“禹顏,監控呢?當時的監控呢?”
邵禹顏手指一頓,他眸光複雜地看著,那種目光讓於清清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最後她聽到邵禹顏用深沉的語氣說“你放心,監控沒有問題,我會幫你的。”
邵禹顏既然能這麼說,那肯定是事先已經看了監控。
於清清忽然感覺一陣陣令人心悸的涼意,像是被人迎麵潑了一盆冷水,“禹顏……”
“你相信我。”於清清像是用力抓著最後一顆稻草,眼眶泛紅,擠出了眼淚,梨花帶雨的,好不可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初就是嚇傻了,不然我肯定不會那麼做。”
邵禹顏長長歎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然後對於清清說“我明白,你彆亂想,一切交給我就好。”
邵禹顏想到當時看的監控,心情難以言喻,像是被人打翻了調味瓶。
畢竟監控上顯示的畫麵太過於險象環生,實在驚險萬分。
就差了那麼一秒,黎白就直接被於清清推了出去。
所幸沒有出事。
要不然邵禹顏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決。
邵禹顏不想讓於清清出事,畢竟不管怎麼說於清清也是他的人。
雖然知道於清清推了染白,但是邵禹顏也隻當作是一場意外,可心底的愧疚卻不能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