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祁菱很快就在道路上看到了染白和紀默的身影。
少女走在道路旁,夕陽的橘紅色光芒落在她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淺金色光芒,冰冷又不羈。
“對,就跟著他們就好。”祁菱多給了司機一些錢,然後小聲說道。
“小姑娘你跟著他們做什麼?”司機有些好奇,“難道他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祁菱皺眉,不耐煩的催促“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啊,彆廢話,跟著他們就好。”
司機大叔神情訕訕的,沒再開口。
在翻了牆過去之後,
染白一路閒適地往紀默所說的地址那裡走,路上還買了一杯燒仙草奶茶。
“你彆告訴我就我們兩個人?!!”紀默不可置信。
“對啊。”染白感覺沒毛病。
叫那麼多人做什麼,當累贅還是當花瓶?
如果不是紀默認路。
染白連紀默都不想帶。
紀默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中,他的身影被冷風吹的很是蕭索淒涼,影子投落在地麵被拉得長長的。
他是不是腦子抽了才回去找祁白?
怎麼感覺這麼不靠譜呢?!
兩個人往前走,
身後的車輛有的急速掠過,也有的緩緩行駛。
染白忽地頓在了原地,她驟然之間回眸看了過去,那雙漆黑的眸色澤冰冷而漠然,像是冰封的湖泊,所有溫度都儘數被封存,隻餘下了絲絲縷縷的寒氣。
那目光飛快地掠過。
明明隔著一段距離,還坐在車裡,祁菱卻無端的身形僵硬下來,心臟如擂鼓,砰砰的跳。
但也不過幾秒,
染白就收回了目光,叼著奶茶的吸管,看著前方。
紀默倒是有些疑惑,“你在看些什麼?”
染白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然後說“看一個玩具。”
“啊哈?”紀默環視了一眼四周,眼前緩緩打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哪裡有什麼玩具?
直到染白已經收回了目光,祁菱緊繃的身體才慢慢鬆懈了一下,她鬆開手,手心還有細細密密的汗,心臟不規則的跳動規律還沒有恢複。
祁菱下意識地摸了摸跳的很快的心臟,眸底劃過一抹疑惑。
剛剛……
她感覺祁白看到了她。
那種目光很奇怪,就像是深淵中的孤狼鎖定獵物的視線,帶著某種既定性的危險。
可又轉瞬即逝。
錯覺吧。
怎麼可能看到?
祁菱在心底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後讓司機大叔繼續跟著。
她倒是要看看,
祁白到底過去做什麼?
紀默一路在離開和繼續中左右徘徊,不斷猶豫。
他感覺他們兩個人過去那就是找死。
誰家砸場子隻要兩個人啊。
這不科學。
如果紀默知道染白隻要一個人的話,可能會更想死。
“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底牌啊?”紀默神神秘秘地湊到染白身旁,壓低了聲音悄咪咪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