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不高興?”紀珩俊朗眉眼在薄薄燈光下染上三分笑意,比那春風還多了一份溫潤,又因為骨子裡孤高的氣質染上若有若無的邪氣,“不挺好聽的嗎?”
染白偏眸,視線能對的上男人的胸膛,雪白襯衣的扣子十分禁欲的扣到第一顆,就連純黑色的領帶也似乎能泛出冰冷的色澤來,搭在旁邊的手,雪色衣袖往上卷起,露出的一截手腕線條精致如玉。
她微抬了下眸,淡涼如夜水的視線漫不經心的劃過他乾淨雋美的下顎弧線,定格在男人唇角噙著的一抹似笑非笑的弧上。
還是那個想法。
染白不動神色,將紀珩反按在沙發上,清冷垂眸,“不如換個人誇,紀先生聽聽?”
“不用。”紀珩看著女孩子的動作,眼尾上調,眸光深邃的很,“小朋友想做什麼,回家再做。”他的視線漫不經心的掠過對麵的兩個人,笑意淺淺,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傾身,長長的睫毛幾乎劃過女孩子的臉頰,氣息強勢“畢竟這裡還有人,不太方便。”
紀珩說這話的時候,嗓音並沒有刻意的壓低,剛剛正好孫經理和吳先生都可以聽得到,他們震驚到幾乎掉了下巴。
他們!!!
紀、紀總和這個女孩……
原來是這種關係嗎?!
這是什麼狼虎之詞?
難道回了家就可以任由為所欲為的意思?!
孫經理和吳先生仿佛感覺自己的認知一點一點的碎裂掉,根本無法將麵前這個俊美而妖孽的男人,和外界傳言中高冷漠然的男神聯想在一起。
染白瞥了一眼對麵兩人震驚的神情,不知道又腦補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思想,不過她也不在乎,隻是慢條斯理的退了回去,心底的話沒說出口。
回家就能上你?
封落“……”
你聽,
你聽,
你仔細聽,
你再聽,
這究竟是什麼狼虎之詞?
孫經理連忙咳了兩聲,抬起手來擋住自己怎麼壓製不住的笑意,“沒、沒事的,我就是個透明人,咳咳!”
紀總你要節製啊!
孫經理和吳先生繞了一大圈,開頭說了一堆一堆的廢話,終於循序漸進的繞道了點子上,開始說起關於公司合作的事情。
說的口乾舌燥也不敢停下來,畢竟這個機會太難得了,他們必須要抓緊,隻能邊說一句邊打量著男人的神情,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紀珩偶爾會平靜的應一聲,修長漂亮的手指微微摩挲著紅酒杯邊沿,襯著那膚色白的過分,顯出半透明的冷白。
他身上沒有什麼禮儀可值得挑剔,完美又矜貴,態度稱不上過於冷淡,但也絕不熱絡,一舉一動沉穩而內斂,又在不經意間攜著屬於貴族世家的清孤驕矜。
這讓反而更加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又對眼前的一切有什麼看法。
說到最後,
紀珩忽的側眸,問染白“小朋友你怎麼想?”
昏昏欲睡的染白???
你問我做什麼。
我就知道嗎?
一個字也沒聽啊。
染白就想安安靜靜的當個背景板,順便睡覺等著一切結束。
這樣簡單的理想也要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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