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理所應當。
“喜歡。”染白耐下性子,篤定的語氣“你,我的。”
“嗯……”楚洛忍不住笑了,“在我麵前宣示主權,問過我的意見嗎?”
“我跟你說過了。”少女錯開兩步,單手抄著口袋,往暗室最裡麵走去,卻停在了石門門口,未曾進去,清冽而好聽的聲線劃破黑暗,如同雨打薄荷一樣的乾淨寂然,“你不同意就慢慢來,我又沒直接動手搶你。”
“等我哪天不耐煩了,我就把你關起來。”染白轉了下眸,說的漫不經心,偏偏給人一種絕對不假的感覺。
既然喜歡。
就是她的。
如得不到,
隻能動手。
總而言之,
她看上的人,就不可能拱手相讓給其他人。
楚落“……”
這什麼人啊?!
但是不得不說……
就這樣的理論,
完全符合楚洛的思維觀念。
他們是同一類人。
一直是。
楚洛手中捧著那一壇酒,直接伸手,一鬆,眼睛不眨一下的,看著酒壇摔落在地麵上,頃刻間四分五裂。
空氣中彌漫著甜膩醉人的酒香,很是濃鬱。
又隱約攜著其他的氣味。
掩蓋住了什麼。
他隨意拿了幾個碎片,走上了前,停在染白身邊,看著暗室內晦澀昏沉的情景。
然後突地伸出手,將手中的酒壇碎片往裡一拋,極快的在空中劃過了一道拋越線,隱約有破空聲響。
而在那一瞬間,
原本漆黑如墨的暗室中,卻毫無預兆的閃現出數道紅光,直接掃過那酒壇碎片,竟是在眨眼間化成了粉末,無聲飄落在地麵!
看到這一幕,
染白眸底波瀾不驚。
而楚洛眸中亦然。
莫約過了兩三秒,他幽黑如深淵的眼底有些風輕雲淡,殷紅薄唇勾起一抹痞裡痞氣的笑,側了下身,抬手拽了拽少女的衣袖,邪肆又漫然“你說,如果不靠捷徑,就這樣走進去,能活還是死?”
染白沒說話,看他。
楚落卻有些感興趣,如同獵人在獵捕獵物那一瞬間的興奮和危險,他伸出舌尖抵了抵口中的薄荷糖,吐出的話跟玩似的,“不如這樣。”他俯下身,睫毛很長,半遮住漆黑眼瞳,高挺鼻梁下下色澤殷紅的薄唇半勾弧度玩味,直直的盯著她,撞入眼底,“十秒,我過去,不走捷徑。”
他語氣是懶洋洋的漫不經心,有種事不關己的漠然,還有遊戲人間的玩世不恭,那雙不貪風月的丹鳳眼此刻如桃花漸暖,淩狹眼眸漾起風流浪蕩情,笑也涼薄,“要是我沒死,我們就在一起。”
在那樣密集的無法躲過的紅線下,眨眼間就可以把人切割揉碎成粉末,可是他卻說要十秒時間。
“怎麼樣,嗯?”他尾音輕挑,如陳年釀酒在雨滴屋簷下不緊不慢的旋轉,初入耳時,矜貴又邪肆,“考慮一下嗎,這位小姐姐。”
就這樣閒適又慵懶的氣息,真的看不出他是在玩命。
其實外麵的傳言沒有錯。
他骨子裡就是個遠離世俗紅塵,打破人間墨守成規的主。
是優雅,是病態,是清醒,還是沉淪。
------題外話------
澤虞蕪漓的盟賞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