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的公主殿下,你彆生氣了成不。酒好喝嗎?”
“尚可。”
“你若是喜歡……我以後給你釀。”
“好。但釀酒歸釀酒,你今天這個錯誤決定過不去。”
“那我給你賠禮呀?”
“來,賠什麼。”
“賠我。”
一聲輕笑散在了夜風中,溫柔繾綣至極。
“……”你有病?
染白那一句話還沒有問出口,就已經看到了站在府邸外的身影,原本要吐出來的話也頓時沒有了說的心情,沒再開口。
年輕瑾王,執一盞燈,黑衣華裳,絕世獨立。
這世上除了那個人,
就再也沒有人有這樣的氣質了。
染白的目光在半空中和墨離衍不期而遇的撞上。
一個波瀾不驚,
一個幽沉淡冷。
墨離衍知道,
今天是新年,
今天的她很漂亮。
紅衣最襯她了,似仙似魔,邪氣盎然。
那一襲純白的狐裘披風垂落,在空中翻飛,如夢似幻難以割舍捕捉不到。
而在最後一句對話,
在墨離衍眼中,
沒否認,沒拒絕,已經是默許。
那一聲聲一字一頓逐漸清晰的話,和從遠處走來的兩個身影,皆是絕色,看起來也是天作之合。
墨離衍睫毛很輕的顫了一下,眼眶仿佛在一瞬間被那樣的畫麵給刺痛,是難以言喻的刺眼,一片雪花悄無聲息的自空中飄落墜在他眼瞳中,仿佛被深不見底的深淵吞噬,又泛起了細密的令人不適的感覺。
薄怒,寒戾,陰冷等等情緒交織在一起,甚至隱藏的更深的,是一切被徹底掀開展現在眼前的不安惶恐,攪動著心口處的位置,不得安生。
她和謝錦書一起度過新年。
她和謝錦書一起飲酒。
她和謝錦書一起回來。
謝錦書要親手給她釀酒,她答應了。
謝錦書說賠他,她也沒有拒絕。
甚至他們可能一整天,不,或許更久都在一起度過,他們也許還會一起守歲,一起吃團圓餃,一起看煙花。
做著一切他從未和她經曆也為之抵觸的事情。
他在這等了這麼久,等來的卻是這麼一幕。
墨離衍就站在那裡,平平靜靜的看著染白,卻又像是在淡漠外表下湧動著幽暗沉鬱的情緒,那目光淡到令人有些心涼,甚至比冬夜的雪還要冷些。
一顆心臟忽然升起很怪異很陌生的疼痛感,像是被一跟線左扯右拽,說不出來的陰暗煩躁縈繞著。
但是他自己要等的,
沒有任何一個人讓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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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小學生的萬賞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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