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你。”
“不用,你走吧。賞景要一個人才有意義,不僅賞景,又享了孤獨。漂亮。”
謝錦書持續沉默。
“那本公子先走了啊。”
染白揮了揮手。
謝錦書往外走去,側顏清冽雋美,走到洞口的時候忽然又停住了,回眸笑著看染白“真不回去?”
她回答的慵懶漫然“半途而廢的賞景是沒有意義的。”
謝錦書服氣,領著謝九離開了雪山。
深夜中冷風和大雪交織,山洞外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染白靜靜看著,眼底的笑意蕩然無存,轉而冰涼到難以複加。
她支著下巴,漫不經心的看著外麵的雪景,徹骨的寒意自四周席卷而來,一點點侵入骨髓,這一看就是一夜。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公主才款款起身,迎著黎明的第一縷微芒走了出去,她麵無表情,神情冰冷。
淺白的光暈融了點碎金勾勒著她絕美精致的側顏輪廓,卻一點溫度也沒有。
染白未曾往四周看上一眼,一直平平靜靜的下了山,回了驛站。
高山被冰雪傾覆,白茫茫的空蕩。
即使是陽光也溫暖不了。
此時,
在外界關於山陽公主被刺殺一事已經在潛移默化之下鬨得沸沸揚揚。
令人感覺很迷的是……
現場刺客的箭矢上的獨特標記是隻有墨榮軒府邸中才有的,可是現場留下的那個玉佩……
卻是瑾王府的玉佩。
也就是說,
這一次刺殺山陽公主的人很有可能是墨離衍和墨榮軒。
這一波迷之操作就令人很不可置信。
這究竟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讓兩個皇子一起刺殺具有血緣關係的皇妹啊!
山陽公主在自己的府邸中堂而皇之的遇刺,這惹起了龍顏大怒。
可是任是誰也沒有想到……
就在這個時候,
遠在章州,有人起兵占城自立為王,造反了!
而這個造反的人……
更是令人震驚錯愕。
那是——
廢太子!
而如今已經勢如破竹,攻占了三座城池。
因為章州距離京城太遠,這一份加急的戰報竟然直到今日才到。
消息一出,
震動了整個朝廷,連帶著楚京城也是人心惶惶。
“逆子!逆子!”墨擎蒼摔了茶杯,大聲嘶啞咒罵道,他手背青筋暴起,指尖不斷的顫抖,麵黃枯瘦的容顏上一雙眼睛瞪的極大,氣得吐出一口血來,“他怎麼敢……怎麼敢造反?!”
“他們一個個都反了天了!”
墨擎蒼震怒無比,趕緊從朝廷上派人出兵,撥出了數萬大軍連夜趕去捉拿反賊墨燁磊。
與此同時,
王府中,
墨榮軒一腳踹翻了凳子,臉上溫和的笑意不複存在,低低咒罵了一句“該死!”
明明在事先他已經千般謹慎萬般謹慎,但他還是不清楚自己原本一首策劃刺殺山陽公主嫁禍墨離衍的計劃怎麼到了最後,變成了箭矢標誌是他王府中的。
而另外的玉佩……墨榮軒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從來沒有安排這個計劃,所以是誰?
有和他同樣的目的嗎。
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的事情已經發酵到不可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