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惡魔宿主!
一縷月光落在了瑾王眼中,轉瞬湮滅,他指尖輕輕摩挲著皇宮布防圖,眸光深沉莫測。
墨離衍的驕傲和風骨,
不允許他去把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下去乞求什麼。
他不需要,也不會這樣做。
不管是她的憐憫,還是她的同情,亦或者是她的一絲淺薄處於施舍的喜歡。
他通通不需要。
此時離開也好,免受其牽連。
既然染白想,
那他親手送她一片錦繡山河,又有何妨?
而另一邊,
染白已經和謝錦書從楚京東門離開了,遠遠可以看得到不到五百米的地方駐紮著黑壓壓的軍隊,那是墨燁磊已經兵臨城下。
這一天,
終究不會是平凡的一天。
染白騎著馬,掠過長道,聲音劃破了夜色“一切部署的局勢仍舊沒有任何變化?”
“自然沒有。”謝錦書答,側眸看了染白一眼“你很意外?”
少女公主的神情在夜色中明明滅滅,看不真切“意外談不上。隻是……太順利了。”
順利到讓染白覺得不對勁。
長清的死,竟然沒有一個人涉手。
就連墨離衍也沒有。
這一死隻是一個表麵,染白做事不可能不留後手,這一後手還是專門留給墨離衍的。
可是墨離衍竟然沒有動作。
這才是讓染白真正意外的事情。
憑墨離衍,不應該啊……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就像是你已經做出了十成的手段和準備,結果你發現你原本以為旗鼓相當的對手隻承受了五成,就已經結束了。
搞得她精心部署的深層計劃還沒有展開的機會。
謝錦書輕笑“順利還不好?”
染白麵無表情“隻防順利是假象。”
她多次懷疑她漏了什麼,但是這一切確實是沒有紕漏的。
她問“何壁走了嗎?”
“先回韓國了。墨燁磊今日攻皇城,少了一個軍師,他也不可能停下計劃。”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白衣公子眉眼如畫,風光霽月。
染白嗯了一聲,攥緊了韁繩,策馬揚鞭往韓國的方向奔騰而去,紅色衣袂在空氣中一次次劃過淩厲的弧,青絲墨發翩然翻飛,襯著她眉眼冷肅邪佞。
馬蹄踩踏過雪地,掠過大楚山河,逐漸遙遠,再遙遠……
嚴王府中,
墨榮軒已經穿上了戰甲,朱顏動作溫柔而小心翼翼的幫他整理著衣衫,從背後抱住了男人的腰,綿軟臉頰輕輕貼在了他的背部上,閉著眼睛,看不清她眼底的神情,隻是深情款款的低語一聲,說不出來的眷戀纏綿“王爺……”
墨榮軒被這一道柔情萬千的輕喚惹的心神動蕩,他低著頭,雙手覆在女人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背上拍了拍,以做安撫。
殿外大雪紛飛,寒風乍現。
殿內青燈照壁,光影昏暗。
朱顏緩緩直起身,走向旁邊,微微垂著一雙剪水秋瞳,一雙泛著瑩瑩白光的手指執起酒盞,動作優雅的倒了兩杯酒。